你们斩成十段八段!滚!”
鬼添等人赶忙捡起地上撒落的港币,又搀扶起差点断气的鬼添,不敢逗留立马逃之夭夭。
“你好威风的,斩人十段八段?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仔?”陈老爹冷冰冰对陈辉敏说道。
陈辉敏扭头看向老爸:“我好歹是你的仔。难不成你钟意我被他们斩成十段八段?”
陈老爹不说话了。
以前他很为自己这儿子骄傲,尤其当儿子做狱警的时候,那时候是他最光荣的时候,感觉虽穷却穷的有骨气,当了警察,最起码有机会出人头地。
谁知道衰仔不学好,竟然是社团卧底,最后不但丢了工作还成了街坊四邻的嘴里的笑话。
那段时间陈老爹都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睁开眼就是儿子被人讥笑是二五仔,反骨仔。
然后就是被社团人追债,一千块钱能从街头追到结尾,连生意都冇的做。
“好了,老豆!我们也不要吵了,我帮你收拾摊子!”
“不用你收拾,我自己会收拾。”
“小妹还要写作业,我们还是收拾好回家吧。”
“回家?我们是什么人?我搓半辈子鱼丸才养活你们五个,手停口停,不做生意会饿死的!”
“饿不死的!”陈辉敏把剩下的一千块拿出来塞给老爸,“这些钱你拿着先花。你有关节炎痛风湿,这几天天气不好,能不出摊就别出摊了!”
“不出摊你养我啊!”陈老爹说着却是接过了钱。
“当然我养你,我还要养一家大小。”
“怎么,你又攀上边个大佬,帮人砍人还是追债?”
“什么都不是!你仔弃暗投明,帮人揸车!”
“你给人做司机?”
“还有保镖!月薪两千。”
“什么,两千?”
陈老爹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那辆黑色大众。
两千块在这个时代可不是小数目,很多打工仔一个月才搵到三四百。
陈辉敏却动手开始帮他把鱼丸摊收起来,等弄完这些招呼小妹,“想不想坐车?上面还有糕点!”
“有好东西吃?”撑小妹眼睛一亮,立马窜到了车上。
陈辉敏把手提袋打开,掏出石志坚送他的点心,递给妹妹说:“省着点吃,带回家让三妹五妹也尝一尝。”
“嗯!”陈小妹坐在车里东瞅瞅西看看,嘴里嚼着豆沙糕,只觉幸福无比。
陈老爹在外面推着小推车,朝车里张望了一下,嘴里说道:“细妹,小心点!别把人家老板的车弄脏了!还有衰仔,你可一定要好好干!好不容易搵到一份正经工,我们老陈家也算祖坟上面冒青烟了!”
“放心老豆!石先生人很好的!”陈辉敏想起石志坚对自己的信任和器重心里就是一阵感激。
陈小妹隔着窗户把一块豆沙糕塞进陈老爹嘴里,“阿爸,你尝尝,很甜的!”
“嗯,甜!”陈老爹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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