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志超带着颜雄离开之后,百里渠这边又看了自己那匹赛马几眼。
这时候有人牵了那匹在比赛中获胜的头马过来,“爵士大人,有人托我把这匹头马送来,您看----”
百里渠走到这匹头马面前,抚摸马头:“神驹,果然不同反响!连我的战无不胜都能赢的那么轻松,这样的汗血宝马在欧洲已经不多见!”
百里渠平生没什么爱好,偏偏对赛马极感兴趣,并且超级喜爱宝马,此刻看着眼前刚刚获得比赛胜利的头马,忍不住大声赞叹。
赞叹完毕,百里渠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侧脸问那人道:“是谁让你把这匹马送过来的?”
那人指了指看台上,说道:“是那位先生,他说他姓石!又对我讲,让爵士大人尽管收下这匹马,权当交流,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百里渠朝着远处看台瞄了一眼,笑道:“这位石先生倒是有心了!这样,你传我的话,今晚我在家中宴请他,请他务必赏脸!”
赛马场看台处,一袭白衣的石志坚透过望远镜把百里渠会见陈志超和颜雄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也把自己送马过去被收下看得真切。
石志坚收起观望的望远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对身边候着的保镖陈辉敏说道:“准备一下, 今晚我要去爵士家赴宴!”
“是!石先生!”陈辉敏鞠躬, 对石志坚毕恭毕敬。
……
“百里渠爵士,晚上好!感谢您的邀请!”石志坚穿着白色西装, 打着领带,戴着一顶白色礼帽,显得儒雅斯文, 他主动朝百里渠伸出手,谦逊的开口问候。
百里渠没有立马同石志坚握手,而是用碧绿色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在香江充满传说的年轻人,打量完毕这才伸手与石志坚轻轻握手,嘴上道:“果然, 英雄出少年!我没想到石先生比传说中的还要年轻!”
石志坚微微一笑, 谦虚道:“在爵士大人面前我可不敢自称石先生, 你还是唤我石志坚, 或者阿坚好了。”
百里渠拄着手杖,下巴微扬,做出一副自傲姿态:“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做有志不在年高,我称你做石先生也没什么不可以!这样, 如果不嫌怠慢, 这边请, 我为你准备了晚餐!”
“叨扰了!”石志坚客气道。
在外人看来, 百里渠和石志坚两人犹如一对“忘年交”,即将共进晚餐。
只有知道内幕的人才知道, 两人这是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暗战”。
百里渠居住的别墅是香港很常见的那种西式洋楼,有专门待客的西餐厅,百里渠就把晚宴设在了这西餐厅内。
喷泉细细, 泉水叮咚。。
整个西餐厅虽然不大, 却充满了诗情画意。
百里渠邀请石志坚在餐桌旁坐下。
石志坚摘下帽子递给旁边佣人。
百里渠也把手杖交给佣人。
旁边一名小提琴手开始演奏音乐,百里渠仔细地整理了一下领结,这才抬头对石志坚说道:“今天多谢石先生那匹头马----需要几多钱, 我待会儿写支票给你!”
“爵士大人讲笑了。那匹马是我送你, 大家讲心, 不讲钱啦!”石志坚反倒用手松了松领带。
“那怎行?君子不夺人所爱!”百里渠道,“另外, 无功不受禄!”
“如果爵士大人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那么不要说一匹马,就算是十匹,我也送的出手!”
“呵呵,果然,人人讲石先生绰号石财神,出手端的大方!”百里渠拿起餐叉对着玻璃杯敲了一下,发出叮得一声。
随即穿着白色厨师袍,戴着白色高帽的大厨和戴着白色手套的侍应生鱼贯而入,手里托着银色金属托盘开始陆续上菜。
旁边,一名女侍应生姿态优雅地帮百里渠和石志坚各倒了一杯开胃酒。
石志坚举起酒杯朝百里渠道:“多谢款待,爵士大人!”
百里渠也举起酒杯:“不客气!应该的!石先生你可是贵客,能够来我这里做客,也是难得!”
“干杯!”
“请!”
两人碰杯轻轻一饮。
此刻酒菜齐全,气氛温和,丝毫看不出有任何杀机。
两人边吃边谈。
一开始讲的都是关于赛马事宜,就像两个老友在交流赛马心得。
石志坚讲那匹头马是他特意从欧洲高价买来,拥有汗血宝马血统,又讲自己不怎么懂马,这匹马要是在自己手里就等于明珠蒙尘,还是交给百里渠这样的爱马之人,才是相得益彰。
百里渠用刀叉分割着牛排听着石志坚讲述这匹汗血宝马历史,听到认真处,还时不时点头。
“总之,这匹宝马的血统极其珍贵,也只有像爵士大人您这样的人物才配得上拥有!”石志坚放下刀叉,拿起餐布蘸了蘸嘴角,对百里渠说道。
百里渠闻言笑了笑, 也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沾染了牛排血渍的嘴角:“讲真,石先生!倘若我收了你这匹宝马,是不是要放过那头老虎?”
面对百里渠爵士的单刀直入,石志坚丝毫不慌,端起酒杯饮口酒润润喉咙, 双眼平视百里渠碧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