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烟头朝颜雄身上吐去,嘴里操着粤语道:“像条狗一样!”
颜雄笑容凝结在脸上,目送车队进去,僵硬在门口半天缓不过劲儿。
最后,颜雄苦笑一下,摘下警帽挠挠头,狠狠地想要把警帽摔在地上,想了想,却又戴了上去,一声长叹,再次折回岗亭捧起自己那份饭盒,再吃,汤面却早已冰凉!
……
“滴滴滴!”
又是一阵车笛声。
颜雄顾不得食饭,忙把饭盒放下,再次整理警装冲出去,然后他愣住了-----
眼前这辆车他很熟悉,准确地说是车牌很熟悉,三个五!这是雷洛的车!
雷洛原先的座驾是一辆黑色宾利,然后置换成了现在银灰色的劳斯莱斯,只是车牌没有换,还是三个五!
跟在雷洛车后的那两辆车他也很熟悉,一辆是总华探长蓝刚的,一辆是总华探长韩森的。
颜雄发呆的空闲,蓝刚嘴里叼着香烟,把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
颜雄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只是看门狗,人家却是大佬,忙迎了上去。
蓝刚习惯性地伸手抓了抓裤裆,又把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这才夹着香烟吐一个烟圈朝颜雄说:“颜爷,怎么样,做这份工还习惯吗?”
颜雄忙挤出笑脸:“习惯!当然习惯!多谢蓝探长你关心!”
蓝刚笑笑:“关心你是应该的,边个让你我以前是同事?”说完抬起腿,看了看穿着的鞋子,“咦,我这昨天才买的皮鞋好像脏了!”
颜雄楞了一下,忙回过神来,先是从怀里掏出手帕,探后蹲下身子抱起蓝刚的一只脚踩在自己大腿上,嘴里道:“蓝探长你也真是的,鞋子脏了早点讲!我好钟意帮人擦皮鞋的!”说完,抱着蓝刚的腿朝皮鞋上哈口气,操起手帕三下五除二擦了起来。
蓝刚居高临下,叼着香烟望着卑躬屈膝,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大腿,帮自己擦鞋的颜雄,心中充满得意,嘴上道:“我倒忘了,我们颜爷以前可是擦皮鞋好手!也最喜欢给那些鬼佬擦皮鞋!”
颜雄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立马又加快速度擦拭起来,嘴上道:“蓝探长说的是!我好擅长擦皮鞋,以后你的皮鞋我包了,有需要尽管叫我!”
蓝刚哈哈大笑。
韩森待在车里,看着眼前一幕,有些于心不忍,不忍心再看下去。
怎么说以前颜雄也是大探长,和他们平起平坐,甚至比他们还稍高一头,现在却沦落到溜须拍马帮人擦皮鞋地步,当真是卑微到极点!
“蓝刚,够了!”
忽然有人说道。
再看陈细九从车上下来,帮雷洛把车门打开。
雷洛咬着雪茄,留着大背头,西装革履地从车上下来。
蓝刚耸耸肩:“洛哥,我知你要讲乜!是他主动帮我擦鞋的,我可没逼他!”
“是啊!是啊!是我自己愿意的!雷警司你可千万不要责怪蓝探长!”颜雄笑呵呵又抱起蓝刚的另一只脚,朝皮鞋上面哈口气,再擦起来。
蓝刚却有些不自在把脚收回去,嘴上道:“好了,我赶时间!这只脚就不用擦了!”
“那怎么行?这只也脏了的,擦干净点才配对!”颜雄不依不饶,再次抱起蓝刚的那只脚。
蓝刚怒了,一脚把颜雄踹倒:“我讲够了!你有完没完?蒲你阿母!”
颜雄被踹倒地上,脸上想笑出来,挤出来的却是满脸的凄楚!
“怎么?不爽啊,求饶啊?还是在洛哥面前扮可怜?蒲你阿母!边个不知你颜雄是笑面虎,最喜欢演戏!”蓝刚夹着香烟指着颜雄鼻子骂道。
蓝刚上次差点被颜雄给抓起来搞死,这让嫉恶如仇的蓝刚怀恨在心,原以为雷洛会把颜雄抓起来,关上一年半载,没想到雷洛不但赦免了颜雄的罪状,还让他继续待在警队,并且还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看大门。
蓝刚知道雷洛这样做是故意羞辱颜雄,让他比死还难受,可他就是看不爽颜雄这副嘴脸!一看到他就想发火!
“呐,蓝探长!刚哥!你看看我,现在像条狗一样!你想打想骂尽管出手,我绝不反抗!你要是想继续玩我,也OK的,我没话说!来呀!”颜雄跪在地上脸上叫道。
蓝刚脸皮子抽搐,猛地把夹着的香烟甩向颜雄脸门,“蒲你阿母,你以为我怕你?”
眼看蓝刚就要动手上去狠踹颜雄,雷洛在旁边喝止:“住手!”
蓝刚这才把脚停住,没踹到颜雄脸上。
雷洛咬着雪茄,带着陈细九走到颜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号称“笑面虎”,曾经和自己斗来斗去,与自己实力相当,甚至偶尔还要碾压自己的对手!
“起来!”雷洛伸出手,试着拉颜雄起身。
颜雄笑了笑,突然把雷洛的手打开,大笑道:“不用你这么好心!雷洛,雷探长,雷督察,雷警司!你现在爽不爽啊,看着我想个阶下囚,跪在你面前被人当成狗一样对待?”
“我知的,你故意不把我关起来就是为了看我出丑!每天遭受那些白眼,遭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