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简直云泥之别。她次次不留方子,也有原因可寻。只是,事关重大,还要要谨慎些好,你可派人盯着盏儿了?”
“奴才派了个顶聪明的宫女盯着,断不可能叫她在祁王面前或者其他人面前乱说。”
“极好,如此当为万全。不过,以盏儿心性,应当不会背叛本宫。她是第一个知道我石淋之症的人,若她真的爱慕虚荣,贪图名分,何必等到我和白采宣大婚,大可在之前就告诉白采宣,让白采宣知难而退。”
孙福正垂头细想,亦频频点头,“殿下说得是,细细论起来,离小姐可真是个好姑娘,殿下身边要是没她一直周顾着,说不定这病早就瞒不住了。咱们派人盯着她,姑且也只是以防万一。”
顾越泽靠着引枕,眼神又憧憬起来,“是啊,她样样都好,本宫是打心眼子真心疼她,她唯一差就差在身份低微。不说与白家做比,她身后若是有个三品的官爹,本王哪里还会同白
采宣那个贱人周旋。不过,即便盏儿毫无背薄,本宫亦对她心悦不已。若论要不要杀了她,本王心里就跟割肉似的疼。”
“孙福正。”
“奴才在。”
“你说,本宫和祁王,盏儿会更在意谁?”
“自然是殿下您!殿下对离小姐是真心实意的照拂着,句句话都能逗得离小姐脸红心跳得。不像那祁王,一个西域藩子,只晓得舞刀弄枪,不懂风花雪月,更不知怜香惜玉。离小姐知书达理,心思细腻,哪会跟那个目中无人的西域藩子远走他乡。”
顾越泽在痛苦中露出一丝丝满意的笑容,“是了,她不会跟祁王走的,她是本宫的,永远只能是本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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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盏一路快步回席,洞房这边妥了,按照之前的计划得给大家及时回个消息才是。
只是这一路是哪个她隐隐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仔细听,雪大风大,又辨不出那到底是不是脚步声。
离盏时不时用余光尽力往后瞥,什么也瞥不着。
好在想到个法子,顺手将头上的珠花拨落在地,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忽而转身折返,果见一个黑漆漆的身影就跟在自己身后十丈远的地方。
仔细一剔,是个女子,穿着宫女的素袄,手里没有宫灯,亦没有撑伞。
那宫女见她突然回头,亦是被突然吓了一跳,匆忙躲到树后不敢动作。
离盏洋装没看见,再走两步将雪地里一颗不大打眼的玉珠花给捡起来,重新戴回头上,继续往大殿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