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盏回过神,难为的摸了摸腰上的宫女穗子。
“可是严重?”
离盏点了点头,“殿下得的这是石淋,万不可传扬出去。”
“什么,石淋?!”
孙福正不禁叫出了声,又赶紧捂住了嘴。
在这个医学不发达的世界,是不分什么肾结石,膀胱结石的,引起腰痛的的这几种结石都并称为一种症状,叫石淋。
他们也不晓得是石头具体藏在了哪里引起发痛,也不晓得要用什么方法把石头给取出来,或者排出去。
总而言之,石淋就是种不治之症。
病的轻的,就一辈子受着痛,病得重的,就听天由命,说不定哪日活活痛死了也说不定。
如果叫人知道了太子得了这样的不治之症,那上奏的谍子岂不要磊成山了?
“那不叫太医,又能怎么办?离小姐,你医术高明,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我……”她办法倒是多,开膛破肚什么的,吓也把他吓死。
可惜就算他不害怕,她也不会替他治的。要开膛破肚,也是往里面装石头,而不是卸石头!
“我也从来没听说过根治石淋的办法,这是自古以来的一个难症,
至今无人能解。我只能开些补肾的方子给殿下,让殿下好好调养着。”
“殿下……”孙福正一听离盏都没有办法,心就凉了半截了。
所谓病急乱投医。
虽然离盏医术高明的,但在孙福正的眼里,太医院的院判周太医在医术上也是个很有建树的人,倘若告诉他,他不知会不会有更好的办法。
孙福正眼巴巴的看着顾越泽,等他拿个主意。
一是保命,一是太子之位。
如果就这样选,那肯定是保命要紧。
但抉择难就难在,即使舍弃了太子之位,命也未必能保住。
于是,顾越泽脸上呈现纠结万分的表情,加上腰疼不止,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乍一眼看上去,像是刚从战场上跑下来的逃兵,眼里无措又惶恐。
离盏心里愈发痛快,和他在一起的五年里,他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狼狈的神色。
这应当是他打生下来起,遭过最大的一次挫折吧?
可惜,这混账也有被蒙在鼓里的时候,像个傻子一般对着她这个罪魁祸首求医问道。
真是叫人好笑!
“盏儿,你再好好想想,这病真的没有治愈的希望了么?”
离盏笃定点头,“我敢拿项上人头保证,此事去问太医院的周太医,他也会这般告诉殿下,不过话会说得委婉点,好听点。但意思是一样的。我是个庶民,嘴上不会捡什么好听的说,只会据实已告,殿下不要怪罪。”
“那不可召太医来,本宫不需要他们。”顾越泽断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