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干了什么,咱们什么都不知道。他要是想说,咱们拦得住?一辈子那么长,爹爹难不成想我们全家上下一直在担惊受怕里过日子吧?”
离尺拳头捏得紧紧得贴在袍子上,紧紧盯着离盏,如果目光是刀子,离盏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老太太听了离晨说的话,也觉得道是道,理是理的,很像那么回事。加之离晨性子素来冷静,机灵,老太太眸光紧紧牵系在离晨身上。
“晨儿,那你说怎么办?”
离晨定然道:“当然要主动向东宫交代此事。”
本是已经动摇的离尺,一听太子二字,突然面露惊恐,满脑袋都是巍峨的宫宇和高耸的宫墙。
那是座笼子,一座方方正正,一言一行都得照规矩来的笼子,哪里有不合规矩的地方,朝廷都会用各种手段把你削直剁方。
若是进去,能不能全身而
退实在难说。
离尺脑子里的一根筋突然紧了起来,像锯子似的来回拉扯着,他头疼不已,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恨道:“说,如何说?我是她父亲,你是她妹妹,在东宫眼里,我们是住在一个府邸里亲人,她存了这种心思,我们如何会不知?单单是假药也就罢了,索性是糖水,不是什么毒药,殿下说不定看在咱们离家救过他的份上,不会迁怒于我们。可现在她用了歹毒至极的巫蛊之术,此乃宗室大忌!无异于直接进东宫行刺了!太子会让一群对他存有杀心的人活下来?但凡有点牵扯,宫里都不会放过。你要主动向东宫交代,也要东宫信你才行!”
离晨道:“爹爹说得是,可太子是将来孟月国的主人,此事日后翻出来就会轻松了吗?只会落得跟黎家一样的下场!爹你不妨这样想,只要我们自己主动向东宫交代,就是在撇清关系。倘若我们跟此事有所关联,那我们自己把事抖出来图什么?宫里又不会因此加冕于我们。这样简单的道理,朝廷岂会不明白?”
离晨言语恳切,条理清晰,十分有说服力。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宫里不缺锱铢必较的人。”
“父亲若要求稳妥,晨儿倒是还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即刻立下字据,了断父子关系吧。”
众人先是愣住。
而后,老太太和离尺的目光皆是一亮,似是在绝望中瞧见了一点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