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三人在郊外寻了一处农舍,住了下来。
某天夜晚,月明星稀,农舍里灼桐的窗户被扎了个孔,传来一阵迷烟,将其迷晕,灼桐被扛去了一间小屋。
各种金属木头竹子碰撞的声音和皮鞭划过空气发出的尖利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时不时还有炭火轻微的爆破声和烙铁烫到东西时发出的的哧哧声。
这间小屋里,重新散发出了新鲜血液的气味。
房间里放着很多各种铁链子,竹夹板,鞭子,还有一盆烧红了的炭火,微微地闪着血色的光。
铁链上绑着一个人——
是灼桐。
全身都是各种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创口,有的已经凝结在一起,有的还在呼呼冒血。衣服已经被血染得看不出本色,只有左手上的手绳还能看出来,那是蓝色的,那是李瑛为她编的,说是能保平安,和外面的天一样,很蓝很蓝。
鞭伤还好,大多已经结成了血块,血不再流了。
指尖的伤口不大,也不妨事。四肢的斑斑驳驳的瘀痕很多,覆盖面积很大。
她头垂着,嘴唇干裂着,嘴角的血顺着脖子流下来,呼吸,都已经成为了一种负担。
“吱呀——”老旧的木门响了,白韵儿带着一行人走了进来。
“啧啧啧,真惨哪,蝼蚁就是蝼蚁,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吧,哈哈哈”
她笑得近乎狰狞,“没什么原因,最开始可能是看不惯你比我好看那么一点,可我发现,你就算满脸毒斑了,我还是看你不顺眼,我和你这种没有灵根弱者可不一样,我是双灵根,刚修炼三天我已经是练气期中期了,嫉妒吧哈哈哈哈。”
“真是不经打,我的鞭子还没有染够鲜血呢”边说边轻抚着她刚刚用来抽灼桐的红灵鞭。
不知为何,在听见“蝼蚁”等字眼时,灼桐脑海没来由的疼,甚至于超过肉体所遭受的肆虐。
“啪——”又是一鞭挥过来,这次是带着灵力的,灼桐身上又添新的伤痕,可她的嗓子已经干涩到喊不不出来了,只能听见闷哼一声。
“真是无聊,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一点也不经打,阿虎,阿豹,把她随便拉个乱葬岗或者野林子里埋了。”
白韵儿拍了拍手,转身离去。
遍体鳞伤的少女无力的被拖向乱葬岗深处,在草地上留下一道明显的拖痕,一滩滩的血迹隐没在黑夜中,与黑夜融为一体。
“斯——斯——”在两人未发觉的身后,一条碧绿的蛇循着血迹,吐着蛇信子,跟在他们身后。
“阿豹,你说,这废物也是真的惨,咋得罪上了那么狠的二小姐了,啧啧啧,给打成这样,难怪说,最毒女人心呢。”阿虎边挖着土边吐槽道。
“可不是,要是我,就先尝尝她的滋味,虽然脸上一片毒斑,但这小身段真不错,要不是给二小姐打的下不去手,怎么说我都得试试,哈哈哈。”阿豹意淫道。
突然,阿豹脚踝处感觉一阵刺痛。
“啊——有蛇!”阿豹在感知到被蛇咬了之后,慌忙提醒道。
“我去,我也被咬了!”阿虎也扔下了铁锹,想逃离这片乱葬岗。
可蛇的毒素已经渗进五脏六腑,没待他们走出五米,已经倒地抽搐不止,不久便停止了呼吸。
小青蛇嘴里叼着不知什么玩意儿,朝着灼桐游去。青蛇亲昵的用头蹭了蹭灼桐,竟口吐人言:“丫头,丫头,快醒醒!可算让我找到你了!”
原来,小青蛇嘴里叼着竟是一个金色小鼎。在灼桐的指尖碰到小青蛇嘴里叼着的小鼎时,一股暖流涌入她的身体,一路向下,竟在修复她受伤的躯体!
这股力量很熟悉!
许多记忆与生机涌向她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