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条家的家臣——柳卫门新助吗?”
“红箭人倒霉了。怎么惹上这条疯狗了。”
“柳卫门的师父被红箭的剑术大师击败,不堪受辱切腹了。现在这家伙就是一个反红箭魔怔人。”
周围宾客的低语,以及一副看好戏的态度,让李澳兹颇为意外——他没想到还能遇到这种事情。
【法则三怎么运气这么好,专门挑拨了这么一个人?】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正常,法则三干挑拨拱火可是专业的,估计类似的人,他们还接触了很多。
工匠被这武士的气势压住,唯唯诺诺,不敢有丝毫表态,他无助地看向李澳兹,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李澳兹瞥了一眼这武士,压根不想理会他,转身就要走,结果这武士身子一横,故意拦在李澳兹面前。
“这么急着离开?我们天环的东西,你就这么看不上眼?”
柳卫门言语之中全是调笑,摆明了就是来找事儿的,没必要随他心意。
——但是听了这些话,李澳兹心里不爽。
李澳兹眼睛缓缓亮起金色光环,正准备顺手把这不长眼的傻比直接压倒在地时,不远处又响起呵斥声:
“喂!柳卫门,你是想丢人丢到国际上去吗?!”
说话间,一个意气风发的军装男子双手插兜,面色不善地走了过来,他盯着柳卫门,冷冷说道:
“这里是九龙聚会,神圣的祭典,全世界的宾客汇聚于此,你是想让天环人被耻笑吗?”
“哦?这不是我们首都保安厅的金泰贤,金小将嘛。”
柳卫门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高级军官就有所退却,一边嬉皮笑脸,一边提醒道:
“你的职务是保卫朴首相的生命安全,而不是出来维护天环人尊严的——正相反,只有武士才能维护天环之尊严。”
柳卫门新助是宗族的家臣,从阶级性质上,是要比金泰贤这样的纯军人高的多,尤其金泰贤说穿了不过就是给首相的挡子弹的一条狗,按照默认的规矩,他还要对自己说敬语呢。
金泰贤面色不善,他本来是想出来调停这场无意义的闹剧,结果反而被耻笑羞辱,立刻气的脸色发青。
他指着对方,嚷嚷道:“到底是谁在胡闹,你自己还分不清吗?别以为仗着北条时崇先生的宠爱,你就能横着走,这里是琼安京!轮不到你撒野!”
“哟呵,我倒是好奇,是轮不到我,还是轮不到‘我们’这样的家臣?”
柳卫门新助一摊手,立刻跟金泰贤杠了起来。
新军派跟宗族派的矛盾积累已久,前者仗着九龙聚会带来的地位提升,有点飘飘然了,忘了这个国家可是由宗族集团控制的事实。
“如果不是你主动跟外国人挑事,我又何必来制止你的愚蠢行径。”
金泰贤针锋相对,他一指身旁的李澳兹:
“各位可都是看到了,这位外国友人只是把武器拿起来评头论足一番,就被柳卫门这个白痴堵在面前,不让离开——你是想怎么样?把我们天环在国际上,变成一个不讲理的野蛮形象吗?”
“只有懦夫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柳卫门不以为意:“更何况,你身旁那家伙可是红箭帝国的人,怎么?你是在包庇天环国的敌人不成?”
“我不管你有什么私人恩怨,现在是国际盛会!”
“好啊,既然我扰乱了秩序,你倒是来抓捕我啊,把我带走,关进大牢——怎么?金小将,你怎么什么也不敢做呢?”
柳卫门讥笑不已,他看出来金泰贤的软弱本质,料定了这货可没本事捉拿北条的家臣。
国家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跟北条家撕破脸的,倒不如说,整个天环就像靠北条家武装起来的,但凡北条家出点什么问题,整个国家就要动荡不安。
正因如此,北条家的家臣武士,在国内几乎是有恃无恐,肆意妄为。
哪怕柳卫门真是犯了什么错,金泰贤也不敢把他抓起来。
柳卫门毫不掩饰自己的贝塔阶顶峰实力的气息,又增加了一分说服力。
天环是个以实力为尊的地方,很多时候力量就是特权,尤其是他这样的贝塔阶精英+北条家家臣的双重身份,个人实力和势力上,都是属于“不能招惹”的那一梯队。
金泰贤憋红了脸,如果他真敢抓了柳卫门,对方迟早会找回来场子,甚至不需要背后的北条家出手,顶尖的贝塔阶武士,就足够让他以后永远睡不好安稳觉了。
别说动手抓人了,他就是真打得过,也不敢在这种场合动手啊,会造成多严重的影响。
李澳兹见这人吃瘪,索性双手抄兜,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没有一丝反应。
这属于天环人自己的内部权力争夺,他不想插手,然而柳卫门羞辱了一同金泰贤,还嫌不过瘾,又来到李澳兹面前,挑衅地勾了勾手。
“喂,帝国老。”柳卫门指了指李澳兹,又指了指远处的展会:
“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不过我柳卫门新助也是要面子的人,今天是九龙聚会,不能见血——不如跟我打个赌如何?”
“没兴趣。”
“别急着拒绝嘛。”柳卫门阴阳怪气地说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