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城,就算我曾经对不起你,可女儿有什么错,你这么狠心对得起女儿吗。
靳子扬看着苏荷眼底的绝然与泪光,轻轻握住了好的手,温润的说道:“手术是外科主任亲自动手,没有什么危险。如果你同意的话,明天的手术单我就签字了。”
“当然!”苏荷看着靳子扬扬起了一个笑脸,这是她自入院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率真的笑容,在她那本就美艳的脸上绽放开来,显得明丽而璀璨,却是一种让人心疼的美。
… … … …
晚上。
“苏荷明天手术,我早上过去签个字就回公司。”慕城看了一眼王浅发过来的信息后,对坐在身旁的安言轻声说道。
“好。”安言的目光一直放在手中的图纸上,对于他说的话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安言,有听我说话吗?”慕城放下手中的文件,认真的看着安言。
“等一下啊,这两个比例我再调整一下。”安言弯着腰,上半身几乎趴在图纸上,眼睛眯得细细的,小心的在尺子旁边做好记号,然后标下数据后,这才直起腰来。
“怎么还要手术?很严重吗?”安言看着慕城认真的表情,便也
认真了起来。
之于苏荷与慕城之间,她更在意的是慕城的态度,所以对于苏荷,她不会去喜欢,可实在没有太多可怨、可恨的情绪。
“主要是骨形矫正的手术,刚送进去的时候,身体失血太多,不具备手术条件,所以才会有第二次手术,算不上大手术。”慕城解释说道。
“哦,那就好。”安言点了点头,转身将桌上的图纸收了起来,轻轻的打了个呵欠后,对慕城说道:“听说手术一大早不能吃东西,所以会开始得很早,你今天也早些睡吧。”
“没事,时间已经确定了,我先送你去公司再去医院。”慕城也收拾了桌上的资料,关了工作室的灯后,两人一起往浴室走去。
“有件事我和你商量一下。”安言想了想说道。
听着安言自然中带着淡淡疏离的语气,慕城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只是她的疏淡他懂、她的骄傲他也懂。
“你说。”慕城沉默了半晌,低声说道。
“成绯和方然之间出了问题,这问题还不小,她最近情绪很不稳定,我想过去陪她几天。”安言轻声说道。
慕城停下走动的脚步,沉沉的看着安言,半晌说不出话来。昨天
不是都说好了吗?她答应他再不离家出走,却用这样合情合理的方式逃避吗?
“怎么啦?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安言见他不说话,便也停下了脚步,开玩笑似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笑着说道:“不会以为我以此为借口离家出走吧?”
慕城没有说话,脸上却明显的写着三个字:你就是!
“真的不是,没必要不是?”安言转身伸手轻轻抱了抱他,抬头看着他轻声说道:“我说过给你自由,就不会用这种负气的方式来表达我的情绪。”
“安言不是个提得起放不下的女人,你对我应该有信心。”安言看着他,脸上是带着倔强而骄傲的笑意。
慕城沉沉的看着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被她这种类似谈判的语气所激起的火苗沉声说道:“我不需要你提得起放得下,我只需要你爱我。”
“我爱你。”安言快速的接过话,看着他笑得一片灿然。
她不再计较他的行动、不再计较他的话,这近乎于敷衍的爱语,将他推往怒火的边缘,伸手捞起她的腰用力的贴近自己的身上,俯身沉沉的吻住了她。
宁愿她不说话,也不要听她说这些让人发火的话。
或者真是累了、又或者对这样反复的局面已经无力到不愿意去花心思了,在他的吻里,她居然睡着了?
慕城看着软软的靠在自已怀里的她,心里只升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抱着她站在那里半晌,看着她安适的睡颜,似乎一切的纠结与不安,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
慕城轻轻叹了口气,帮她脱了外衣后放进了被子里,自己才去冲了个澡。
再回房间时,安言仍然睡得很安静。
他脱了衣服上床后,将她搂进怀里,轻轻的帮她解开小衣,却发现下围处因为有些紧,皮肤被勒出了一道浅浅的印子,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便又起身,去到工作室将自己手工缝好的两件可调节内衣拿了出来,用温水泡过后,放进了烘衣器里,然后拿了润肤乳回到了房间。
将润肤乳仔细的涂在那圈浅浅的勒痕上,双手延着那道弧形慢慢的按揉着,心里却有着深深的自责————熬了几个晚上,这两件衣服早就做好了,却一直因为这事那事耽搁下来没有过水处理。
说是爱她,也不过如此吗?只在没有她的消息的时候才会恐慌,而当她在身边时,却视若空气般
:明知存在、明知重要,却仍忽视着!
她刚刚怀孕三个月,是最需要自己这个做丈夫的关心呵护的时候,自己却跑去照顾别的女人,怎么能怪她有情绪、怎么能怪她不理解。
“慕城,你怎么还不睡?干麻呢?”安言闭着眼睛拉下他在身上轻轻按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