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席北冥。”
慕笙和陆玲走近墓碑的时候,远远便看到了站在墓碑中央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周围的空气有些萧瑟,一阵风呼啸而过,扬起了男人额头的碎发。
从慕笙这个角度,似乎能看到他略显悲伤的眉眼。
慕笙嘲讽的勾唇,在心里冷笑。
悲伤?席北冥会因为她而悲伤吗?
若是会悲伤,当初就不会赶尽杀绝。
“笙儿。”陆玲察觉到慕笙翻滚的恨意,她心口一颤,不由自主伸出手,握住了慕笙的手。
慕笙勉强回神,看了陆玲一眼,扬眉道:“我没事。”
陆玲张了张嘴,道:“我们回去吧。”
“好。”
慕笙远远看了席北冥一眼,和陆玲离开了墓园。
俩人刚离开,犹如雕像一般的席北冥像是有所察觉一般,突然扬起头,眼眸有些迷离的看向已经空无一人的地方。
他似乎看到慕笙了?是错觉吧?
已经死了五年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席北冥慢慢蹲下身体,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孩,很年轻,很少女。
这是她十八岁时候拍的照片,看起来青春洋溢,笑容
甜美。
席北冥的手指倏然僵硬的握紧成拳,手背上青筋毕露。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松开手,剧烈喘息。
“我真是疯了。”
席北冥自言自语说完,跌跌撞撞起身,俊脸惨白一片的逃出了墓园。
京城最大的酒吧内,陈瑾竹信步走到席北冥和他约好的包厢,推开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灌酒的席北冥,旁边还有两个小姐陪着。
“北冥。”
陈瑾竹一向洁身自好,对于酒吧中的风月他一向不怎么赞同,他将一直纠缠席北冥的女人推开,直接拿掉席北冥手中的酒杯。
席北冥微微眯了眯眼睛,望着陈瑾竹,低笑道;“来了?”
“怎么喝这么多?”
陈瑾竹将两个女人打发走之后,看着席北冥,眉心紧皱。
“烦,闷。”
席北冥斜靠在沙发上,淡漠道。
“到底怎么了?”
陈瑾竹从未见过席北冥这幅样子,有种像是困兽的表情,绝望,又悲伤。
“疼。”
席北冥用拳头砸向自己的胸口,痛苦不堪。
陈瑾竹愣了下神,他看着眼前隐在灯光阴影处的男人,突然想起来,今天似乎是慕笙的忌日。
眼底旋即带了一抹复杂的
情绪,他轻声道:“北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你相信吗?我竟然想她了,很想,想得心都疼。”
“陈瑾竹,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席北冥喃喃自语,突然抓住他的手臂,难受道:
“不能爱……不能……我不爱她的,我爱的人……”
是谁呢?
席北冥迷茫的望着陈瑾竹,突然笑了起来:
“是谁?究竟是谁?谁来告诉我,究竟是谁?”
“北冥,够了。”
陈瑾竹一把抓住席北冥的手,强行带着他离开酒吧。
“杨洛,我爱的人应该是杨洛,她为了我,牺牲那么多……我爱她。”
陈瑾竹推着席北冥上车,刚帮他系好安全带,席北冥突然抓住陈瑾竹的手臂,两个眼球像是灼烧的铁球,对陈瑾竹自言自语。
他像是在说服陈瑾竹,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陈瑾竹的喉咙一阵发紧,他有些悲伤道:“若是你早一点醒悟,或许五年前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席北冥没说话,他靠在身后的座椅上,俊美的脸,在窗外的灯光下, 显得有些斑驳和晦涩。
陈瑾竹开车将席北冥送到席家的时候,杨洛早早就等在客厅了。
她听见动静就迅速迎了上来:“北冥这是喝了多少?”
“不少,你好好照顾他吧,我先回去了。”
“好,谢谢。”杨洛忙不迭失点头。
好不容易将人扶上楼,杨洛看着躺在床上,扯着领带,嘴巴一直嘟囔的男人,目光突然变得极其温柔:“北冥,很难受是不是。”
她将席北冥的外套脱掉,正打算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席北冥突然抓住她的手,一个用力,就将人压在身下。
男人裹着浓烈酒气的呼吸,落在杨洛的身体四周,她有些迷恋地倾身贴着席北冥,低语道:“北冥。”
或许,今晚就是一个机会。
杨洛心中涌起一股期待。
席北冥原本就喝多了,哪里经得起这样撩拔,他半眯着朦胧的凤眸,俯身狠狠吻住了杨洛。
“慕笙……”
毫无预兆地,席北冥突然哑着嗓子低唤了一声。
原本火热的温度,瞬间冷凝下来。
杨洛死死盯着还在身上作乱的男人,五官都有些扭曲:
“北冥,你在喊谁?”
席北冥恍若未闻,他只是又一次埋下头去,一边啄吻着身下的女人,一边喃喃出声……
很轻的声音,不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