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一丝不快,语气顿了顿,问那边的银发男人:“他们不过是想用这种方式把我绑走,然后觉得我可以妥协是吧?”
银发男人轻咳一声,虽然惧怕南宫家的实力,但终究还是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合说实话。
他语气顿了顿,对苏皖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个中间传话的,你知道的,我,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苏皖冷笑:“很好。我现在要你帮我,不然你地下室的那些东西……我现在就发给黑水的人。”
她语气顿了顿,声音里带了几分冷意:“相信,黑水的那群人,应该很有兴趣吧?”
银发男人:“……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倒是没否认。
苏皖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说出这种话来,显然是已经带着答案了,并非是在询问。
所以,他岂能不好奇?
苏皖语气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说:“你猜……如果你丢了那么重要的东西,金水的人会怎么想?我如果跟他们说,是你透露给我的,你猜金水的人信不信呢?”
银发男人:“……你们安国有句古话,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如此!”
苏皖
说:“别管什么方法,有用就行了。”
她声音顿了顿,对电话那端的人声音更严肃了:“既然都不讲道义,我又何必讲?”
银发男人语气无奈,对苏皖苦涩的笑了一声:“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嘛?不如你跟我直说?”
苏皖就等着他问这句话:“我现在不想跟金水的人谈,你帮我想办法说服他们,或者……想办法来救我。”
“我,我救你?阻止金水?”
银发男人听了苏皖的话,忍不住一声的苦笑:“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吗?我有这本事,我现在还会接你的电话,帮你跟金水做中间人吗?我除非脑XX病还差不多。”
苏皖再次笑了笑,对银发男人接着说:“那就帮我做一件别的事,帮我跟金水的人传几句话!”
银发男人苦笑:“其实你本来就是想要我传话吧?早说不就行了吗?干嘛这样吓我。”
他真的有被吓到好吗?
苏皖挑眉而笑:“怎么?你是在怪我?”
银发男人无语:“你要我做什么,或者说……我能做什么?不如……你直说吧。”
苏皖稍稍顿了顿,对银发男人说:“告诉他们,黑水的人已经知道了他们地下室的秘密
,是我放出去的……”
“现在,黑水的人已经在赶来救我的路上。如果他让他们的人先滚蛋的话……那,我或许会考虑一下,把地下室的秘密守住。”
“如果他们非要动手的话……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银发男人语气沉了沉,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这法子确实不错,既能威胁到金水的人,又让他这个保管的人暂时安全!
脑子很好使。
银发男人语气有些古怪的对苏皖说:“果然不愧是南宫家的小姐,脑子就是好使。”
“我现在去跟金水的人说。”
苏皖又接了一句,说:“那你可要快一点了,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也不喜欢被人威胁!”
金水的人在外面拦着她的车子,那么多人拿枪指着她,这让她很不爽!
银发男人不敢耽搁,忙应了一声:“我这就去,你别冲动!”
苏皖要真这么做了,金水吃瘪,他也跟着难受。
想来想去,还是那个麦拉的问题。
金水追究起来,他有连带责任。
所以……只能赶紧去办。
不然遭殃的还是他啊!
等待的过程中,有几个试图要冲到苏皖他们这边来,都被拦住了。
又有几个
苏皖他们的人过来,不过看到这么多人,并没有贸然行动,只想人来齐了再说。
这种情况如果贸然冲过来的话,只会适得其反,反而不妙。
时间变得漫长而又煎熬,苏皖一直在看时间。
许秋言也在想办法联系救援。
车内,唯独傅绮云神色最为笃定。
她甚至时而发一条信息出去,偶尔回复,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联系。
见她这样,苏皖有些意外,迟疑片刻后,忍不住问:“在跟谁联系?”
傅绮云轻咳一声:“没,没什么,我是想看看还有没有救援。”
苏皖心中觉得奇怪,但到底是没说什么。
又过了几分钟,苏皖时刻注意车外的情形,发现有人接了个电话。
接了电话后,神色凝重朝苏皖他们车上看来,然后紧紧皱着眉头,神色难看。
接着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后,便挂了电话。
周围跟他一起的同伙也问了几句,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那接电话的男人也是沉着脸,如此这般说了一句。
随即,人群中有那么片刻短暂的沉默,随即都目光不善朝苏皖这边看来。
她车窗没关死,听到有人说:“就这么回去,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接电话的男人冷哼:“上面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