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祠堂修建在莫家祖宅最后面的角落里。
平时除了年节祭祀,打扫卫生之外,鲜少有人到这边来。
但这两天的祠堂比较热闹。
莫奕寒从被关进去后就没安分过。
他被收了手机和一切通讯工具,便只能趴在门边喊人。
然而看守的保镖早得了上面的吩咐,没有老爷子亲口发话,谁都不敢放他出来。
一开始莫奕寒还很不甘心的闹着绝食抗议,然而饭菜一天三顿按时送进来,他不吃的也会在下一顿又收回去,坚持了两顿,莫奕寒就扛不住了。
在祠堂待了两个晚上,除了按时送饭的佣人,就连外面看守的保镖都有轮班,但除此之外其他
人一个都没看见。
莫奕寒眼看老爷子一直不见人影,连陆方舟那个贱人都没来见他,顿时就有点心慌了。
他咬咬牙,故意声音虚弱的道:“我生病了,现在头好疼,要晕过去了,你们负责看守我,总不能让我死在这里面吧!”
保镖听说他生病了,不由彼此对视一眼。
就算犯了错,莫奕寒也是姓莫的,是老爷子的亲孙子。
其中一个转身问,“小少爷哪里不舒服?”
“我头晕,应该是发烧了,伤口发炎感染,你们快去告诉我爷爷。”
莫奕寒低头看了眼衣摆上的血迹,不假思索地说。
保镖斟酌犹豫了片刻,果然其中一个转身出去报
信了。
莫奕寒隔着窗户看着这一幕,开始满怀期待。
保镖刚出祠堂就碰上来看儿子的沈璐琴,被纠缠得没办法,便把莫奕寒发烧的事告诉了她。
闻言,沈璐琴顾不上其他,转身就去找老爷子。
只是进去之后才发现老爷子这边不仅她来了,莫靳白和陆方舟居然也在。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一看到陆方舟,沈璐琴就几乎压不住恨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后者正在同老爷子下棋,专注的盯着棋盘,对刚进来的沈璐琴直接视若无睹。
沈璐琴气闷,转而低气地看向老爷子:“爸,奕寒都已经被关了两天,他这次知道错了,您就放他出来好
不好。他在里面生病了,这么拖下去人要出问题的呀……”
老爷子将黑色棋子扣在棋盘上,“方舟,这下你输了吧!”
“那可不一定。”
陆方舟弯了弯唇角,白子拨动,转眼间棋盘上就换了个局势。
老爷子蓦地睁大眼睛,“你这这这……你给我下局!”
“爸爸,兵不厌诈。”
论起下棋,她上辈子身体不好,六岁就开始摆棋盘消遣。
从内宫到朝廷,在这执棋一道上,少有人是她的对手。
老爷子无奈的点点陆方舟,“好你个小丫头……以前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手,等改天随我出去下棋,定能杀那些老家伙一个落花流水!”
两人
说说笑笑的,沈璐琴就直接被晾在一边了。
沈璐琴心中自然是恼恨的,可她有求而来,只能厚着脸皮继续喊老爷子:“爸,奕寒是您的亲孙子,他现在生病了,您不能让他一直关在里面呀!”
“哦?你来了?”
老爷子这才抬起头来,仿佛才发现沈璐琴的到来似的。
“这事你不该问我,得问问靳白和方舟的意思。”
沈璐琴没想到老爷子竟然把决定权交给了陆方舟。
可是对比之下,她宁愿对莫靳白服软。
“靳白,奕寒是你的亲侄子,他现在生着病……”
“我太太才是受害者。”
莫靳白只一句话,就把沈璐琴所有的说辞都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