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的话,让封司涵的面色不觉一霎。
好一会儿后,他才讪讪的道,“母后说笑了,我最近都在忙着跟卡琳娜的婚事,哪有时间给傅景枭送礼物?”
“是吗?那一定是我记错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派人去给傅景枭送了礼物呢。”
见他不肯承认,封雪樱也就没再纠缠,随便敷衍了几句后,拎着包包离开了。
封雪樱走后,封司涵慢慢的回味着母后刚才的眼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招手示意卢森过来,“你去下毒的时候,我母后有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回王储,没有,王妃全程都没有发现,再说,如果她真的发现了,那么我又怎么可能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你说的对,看来是
我多虑了。”
封司涵点了点头,随后满意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我母后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了傅景枭,但我想,经过这一件事后,他们两个的关系再也不可能回复了。”
……
泰和雅庄园外,封雪樱听着窃听器里面封司涵那冷漠无情的声音,却是气的全身颤抖。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她亲耳听到对方承认给傅羽泽下毒的时候,还是会感到深深的绝望。
她的绝望,不单单只是因为他狠心给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下毒,更多的,则是他居然会丧心病狂到连她也算计。
为这个儿子,她几乎耗尽了毕生的心血,到头来,她又得到了什么呢?
就因为她对大儿子有愧,想认回一点血
脉亲情,封司涵就这般妒忌,甚至不惜用卑鄙的手段毁了她?
“樱王妃,我看你气色不对,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见封雪樱的面色不对,坎特不无担心的提议道。
事情紧急,封雪樱哪里有心思回去睡觉?
“不行,羽泽还在等着我的解药,我不能回去休息。”
封雪樱咬了咬牙,在下定决心后,最终将一小瓶药水递到坎特的面前,“你想办法混进司涵的庄园内,把这瓶药水下到他的食物里,记得不要让人发现。”
她给坎特的药水,人吃下后所表现的症状会和傅羽泽一样,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也中了那样的毒一样。
封司涵一旦服下这瓶药,就会误以为自己也吃了跟傅羽泽一样的毒,到时候
他肯定会拿出解药自己吃。
而这个时候,封雪樱就可以顺利把解药拿到手了。
“遵命!”
坎特拿了封雪樱的解药后,迅速下车,很快便消失在庄园的一角。
泰和雅庄园内。
封司涵服下睡前养生汤,正要躺下,忽然,伺候他的侍女惊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储,您的身体……”
侍女指着封司涵露在外面的身体,颤颤巍巍的开口。
封司涵闻言,急忙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却见刚才还完好无损的肌肤,此刻却呈现出大面积的暗紫色,看起来极为恐怖。
看到这些紫色的斑块,封司涵的心头一惊,慌忙脱下身上的浴袍,查看身体其他的部位。
此时,他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
的速度,在不停的增长暗紫色的斑块。
不但如此,封司涵也感觉到头部发晕,呼吸变得特别困难,全身的肌肉像是被人注入了某种毒素一般,开始发僵,发硬。
“王储,我去喊医生过来。”
望着情况越来越糟的封司涵,侍女吓得急忙向门外冲去、
可不等她跑到门口,却听身后封司涵突然开口喊住她道,“不用去了,我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
说完,他深吸了一口气,果断吩咐那名侍女道,“你去药房,在第二层第五排的保险柜内,把一瓶白色的药水给我取过来!”
他这毒,几乎和下给傅羽泽的毒一模一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中这样的毒,但现在,他必须先把身上的毒解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