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雪樱闻言,目光幽幽的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傅景枭,声音有些低沉的道,“景枭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怎么会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也是,哪有当娘的能忘记自己孩子的长相?那毕竟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想到自己怀羽泽时的辛苦,唐笙也不由得感慨道。
傅景枭闻言,却是有些别扭的开口,“既然舍不得,当初为什么又要一走了之?并不是所有的母亲都可以称之为母亲。”
傅景枭一番话,不禁说的封雪樱眼眶微红,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语气呢喃的道,“景
枭,你不是我,不会体会我当初的苦楚,若非得以,我又怎么舍得丢下你独自离开?”
见她又要自我狡辩,傅景枭不觉冷笑出声,“你有什么苦衷?倒是说说看?如果说不出,那就别自我狡辩,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更加虚伪。”
“好了,大喜的日子,你们母子能不能不要吵了?景枭,你先出去吧,我跟樱王妃说说话。”
眼见这对母子又要把关系搞僵,唐笙吓得连忙开口阻止。
傅景枭敛起脾气,最后瞥了一眼封雪樱,关门出去了。
傅景枭走后,唐笙请封雪樱坐在旁边的沙
发上,随后替傅景枭解释道,“樱王妃,景枭说话一向很直,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封雪樱见状,急忙摇头道,“没有,他能邀请我来,还肯让我来看看羽泽,我已经很开心了,不会怪他。”
唐笙笑了笑,随后趁机问她,“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樱王妃你,不知道可以吗?”
“你说。”
封雪樱见状,急忙正色道。
唐笙想了想,随后才道,“你也知道,封司涵和傅景枭两人都患有严重的血液病,如果有一天,这世界上只有一株草药,可以治好这种病,那么你是愿意给
封司涵,还是给傅景枭呢?”
“这个……”
唐笙的问题,直接把封雪樱给问住了。
其实她也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二人患的是同一种病,而这种病又那么特殊,万一这世间真的只有一株草药可以医好其中一个人,那么她是选择从小看护到大的封司涵,还是傅景枭呢?
“王妃你是答不出,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见她不说话,唐笙便又追问道。
封雪樱想了想,抿唇说道,“说实话,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也许我真的不知道该作何选择。”
“没关系,我就随便一问,这世间也未必会有那么巧合的事,不过,不管樱王妃你选择谁,我都会尊重你,毕竟这是你的选择,别人无权干涉。”
见她如是说,唐笙便笑了笑,反过来安抚封雪樱道。
其实她今天故意问这样的话,就是想试试封雪樱的态度
因为她已经找到了得到医书的方法,但现在最关键的一步,却在封雪樱的手上掌握着,为了能顺利拿到医书,她才想用这样的方式拉拢对方。
不过现在看来,封雪樱明显对他们还存了一些戒心,并不到坦诚相待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