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笙走后,苏深转身去浴室为傅景枭拿毛巾。
可等他出来时,却发现傅景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
此刻,他的眸子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和深邃,看样子是正常了。
“三爷,您还好吗?”
苏深小心翼翼的开口。
傅景枭抬眸看了他一眼,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从床上坐起。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睡着的时候头脑发胀,心绪很差,有想要摧毁一切的冲动,可后来他身子突然跌入了一个绵软清香的怀中,那种感觉让他很迷恋,想要疯狂的占为己有。
“您……刚才发病了,是夫人用针灸帮您缓解了病情。”
苏深迟疑片刻,遂将唐笙进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傅景枭。
听闻唐笙居然会医术,傅景枭的眸子不觉暗了下去。
苏深
察言观色,小心问道,“三爷,我看夫人医术了得,你这病只怕瞒不住她。”
傅景枭没有说话,只是侧头,看了一眼床上那几点猩红。
那是唐笙在救他的时候,不小心被发狂的他咬的血。
血液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像是几朵盛放的小花。
傅景枭的心头莫名有些复杂。
按理说,她发现了他的秘密,他本该除之而后快,可是,他内心却有些不忍。
“带上医药箱,推我去二楼。”
傅景枭从床上坐起来,沉声吩咐道。
……
唐笙回到卧室后,找了找医药箱,可是没有找到,无奈之下,只好脱掉上衣,拿了一瓶酒精清理伤口。
此时,苏深也推着傅景枭,来到了唐笙的房门前。
由于急着清理伤口,唐笙回来后,门都没关就冲进了浴室,所以此时,
她的房门是半敞着的。
傅景枭见她门没有锁,便示意苏深推自己进去。
可等轮椅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又想起上次两人不欢而散的场面,于是又顺手在房门上敲了敲。
这次他可是敲了门才进来的,她总不至于埋怨他了吧?
唐笙听到有人敲门,上衣也顾不得穿,就从浴室内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傅景枭看着她只穿了一件黑色内衣的上半身,呼吸猛地一窒。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没事就喜欢在卧室裸奔吗?
苏深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可不等他仔细看清楚,就得到了傅景枭的厉声呵斥,“滚出去!”
“是……”
被傅景枭骂,苏深吓得赶紧捂眼,暗搓搓的退到门外。
苏深走后,傅景枭抬眸,看了一眼唐笙那还没来得及清理的伤口。
刚才那一
口,他咬的极深,几乎是连皮带肉都给她撕咬了下来,此时,她左边肩头几乎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眼底划过一抹疼惜,傅景枭拖动轮椅快速向唐笙面前走去。
以为他要侵犯自己,唐笙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后退去。
见状,傅景枭连忙拍了拍放在腿上的医药箱,解释道,“你别慌,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来给你送点东西。”
唐笙扫了一眼他双腿上放着的家用医药箱,眼底的警惕稍微缓和了几分。
“谢谢。”
她抿了抿唇,主动向傅景枭的面前走去。
就在她弯腰去拿他腿上的医药箱时,傅景枭突然伸出手,按住她纤细的腰肢,反手将她放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唐笙睁大眼睛,忍不住低吼,“傅景枭,你干什么?”
傅景枭兀自打开医药箱的盖子,
修长的手指撵出两根碘酒药棉,“帮你清理伤口。”
随后,他弯下腰,将手中的药棉轻轻的擦拭着她肩膀上的血迹。
他的动作很轻柔,擦拭唐笙身上的血迹时,就像是在擦拭某件心爱的宝贝,似乎生怕将她弄疼了一般。
唐笙扭头,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内心那一点小小的排斥,开始慢慢的消失。
这个人,其实也没自己想那么糟糕。
这样想着,唐笙便下意识的将身体往傅景枭的面前凑了凑,让他上药的时候,能尽量不用一直弯着腰。
傅景枭低头,看到她那微微露出的半片春光,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虽然她的身材很好,皮肤也很白,他也不介意看她穿成这样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但,这不代表着她可以穿成这样在别的男人面前也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