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月?!”
宋时瑶嘴唇翕动,没有发出丁点儿的声音来。
“紫桃”顿了一下,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竟真的是兰月!
她换装这么快的吗?好厉害!
宋时瑶顿时兴奋起来:“你怎么做到的?”顿了顿又蹙眉:“你在这儿,那紫桃呢?”
“她在车厢里睡着,奴婢留了人守着她。”
闻言,宋时瑶这才放心下来。
又听兰月问道:“姑娘可是在找什么人?”
“是。”
想起正事,宋时瑶靠近兰月几分,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永安侯夫人不是一直在找宋轻暖么。我想帮她一帮。”
兰月知道宋轻暖。
实在是这位宋轻暖姑娘在这些时日里折腾出来的动静不少。
明明只是茯苓楼一个掌厨的女儿,才刚十岁,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本事,竟勾搭上了九皇子。
不过也正是她,他们才发现,瞧着毫不出彩、宛若隐形人的九皇子,不仅可以随意进出云水间,还在外头置办的私宅。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这些念头在兰月的心中一闪而过,她口中则是道:“奴婢知道宋轻暖在哪儿。”
宋时瑶的眼睛登时就亮了。
“太好了!我们这就过去找她!”
虽说是去找宋轻暖,
宋时瑶却是带着兰月和红桑快走几步,来到了宋建其的跟前。
宋建其坐在护卫的脖子上,正瞧见远处在卖糖葫芦,催促护卫带他过去,忽的察觉护卫不动弹了。
他疑惑低头,就对上宋时瑶的笑脸,登时也跟着笑了:“姐姐!”
“我方才听到路人说,前些日子,阳平巷来了一群番邦来的戏班子,这会儿正在前头唱打呢,其哥儿,我们过去看看!”
打从过来后,眼中的光就不曾停过的宋建其闻言眼睛更亮了:“我要去我要去!”
在护卫的护持、兰月等人的暗中护行,宋时瑶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番邦来的戏班子。
人还未曾到跟前,那边热闹的动静就如热浪一般涌进了宋时瑶的耳中。
这是一种可以叫人不自觉露出笑容来的热闹。
有那么一瞬间,宋时瑶想过不去找宋轻暖了,宋轻暖有什么好找的,区区一个宋轻暖哪里比得上这热闹的凡世。
可转念一想,趁早解决宋轻暖,她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接纳凡世,岂不更美?
想到这里,宋轻暖看了兰月一眼。
兰月几不可见地点头。
他们的人已经放倒了宅子里的暗卫,就等着那位宋轻暖姑娘自动送上门来了。
……
宋轻暖将司马锐的这
座宅子最后一处庭院转悠完,转身看着偌大的院子,忽的心底生出一股怒意来:
她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
虽说司马锐没有拘着她,偌大的宅子由着她去每一个角落,瞧着十分自有,可偏偏她迈不出这大门,从那日离开山云间,她已经有两日不曾出去了!
“太过分了!”
宋轻暖气的眼睛都红了:“我在永安侯府都能随意进出,司马锐凭什么这样限制我的自有!”
宋轻暖脚下生风地回到了院子里,大发雷霆,将伺候她的人全都赶了出去。
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宋轻暖勾起唇角。
就凭外头几个丫鬟,就能将她一直困在这宅子里?
司马锐,现在的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宋轻暖计上心头,说干就干,趁着屋里无人,一下子翻窗跳了出去。
司马锐的这座宅子不大,但也不小,一共有三个院子,其中一个院子风景最好,院中还有一片湖泊,可谓是冬暖夏凉,本是司马锐留给自己的院子,但宋轻暖来了之后,就哭着闹着让司马锐将这院子先她住下了。
宋轻暖之所以暖磨硬泡非要住进这院子,除了这院子冬暖夏凉之外,更是因为她从书中剧情得知,这个院子里唯一藏着密道的就是这个院子。
这密道不是去别处的,而是通往皇城的!
宋轻暖一早就对皇城有莫大的兴趣,可她囿于身份的限制,往日里连皇城脚跟都靠近不得,不然就会被巡城禁军强行驱赶,闹不好还会被打一顿、丢掉半条小命。
惜命的宋轻暖不愿意什么皇亲贵族都不曾见到,就落了那样一个下场,所以每次瞧着皇城也只是蠢蠢欲动,却无丝毫行动。
可这一次不一样了。
司马锐在皇城里,他这宅子也有通往皇城的密道,即便她运气不好被人发现了痕迹,以司马锐现在对她的在意,想必是拼死也要护下她的。
只要他护着她,她就什么岔子都不会有!
毕竟司马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