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长公主想要见自己,宋时瑶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嗯嗯!我等着长公主的传召!”
“好孩子。”
荣姑姑轻拍着宋时瑶的手,当真是越看越是满意。
尤其是余光瞥见自家衙内故作冷漠,实则藏不住艳羡地盯着被她握在手里的宋姑娘的柔荑,荣姑姑心下就越发满意了。
只是两人年纪的都太小了一些。
荣姑姑不无可惜。
但她很快又振奋起来,年纪小也不妨碍定亲啊!
想到这里,荣姑姑恨不能立时回去将这一主意告诉主子去!
“行了!差不多可以走了!”
顾承安终于忍不住挤上了前,一脸的不耐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待见宋时瑶,巴望着她赶紧离开似的。
宋时瑶冲着顾承安努了努嘴,哼道:“就不!”
气完了顾承安,她看向荣姑姑,脸上就带上了甜甜的笑,胸口拍得啪啪作响:“那我就先走啦。只要长公主想见我了,我一定立即前来!”
荣姑姑失笑,她看了眼气闷不已的衙内,又看了看对此毫无所觉的宋姑娘,眼底的笑意加深。
到底还是小姑娘呢,情窦未开。
“好。老奴一定会转达给公主的。”
……
马车缓缓行驶。
车厢里
,宋时瑶正欲问红桑一些事情,忽觉得外头的动静有些不对。
她揭开了窗帘的一角就发现顾承安竟骑着马跟在了马车一侧,不由瞪圆了眼睛。
“你跟着做什么?”
“这都看不出来?”
马上的少年意气风发,他抬着下巴,脑后高高束起的长发都是恣意张扬的弧度,“当然是回去给你撑场子去!”
宋时瑶十分感动。
但——
“不必。”
宋时瑶好笑地看着顾承安:“我是回家去,要你撑什么腰?再说了,需要撑的腰,长公主都帮我撑着啦。”
就凭后面那一马车里的东西,永安侯府上下谁敢说三道四去?
顾承安脸上的得意凝固了。
小哭包竟不需要他撑腰?
他身下的黑马似乎察觉到主子心情的低落,冲着车厢里的宋时瑶打了响鼻,若不是宋时瑶眼疾手快地放下了窗帘,只怕脸上就都是马儿的鼻涕泡了。
“你可快些走吧!”宋时瑶娇哼了一声,“你再不走,你的马怕是要冲我尥蹶子了!”
顾承安牵住缰绳,满心懊恼,可还是没忍住为自己的爱马辩驳了一句:“追云才不会尥蹶子!”
“行啦,别送了。”
宋时瑶含笑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灵动地跃入
顾承安的耳中:“快回去吧~或许明日就又要见面了呢~”
少年琥珀一般的眼底登时染上了如同碎星一般的明亮喜色。
……
静心倾听了片刻,确定顾承安不曾跟上来后,宋时瑶脸上的笑登时就消失了。
“红桑,这七日,府中可有什么动静?”
这七日,红柳红桑两人虽都留在了长公主府照顾宋时瑶,但青山是日日夜夜在永安侯府的。
青山是红桑的表哥,两家是邻居,在入永安侯府之前,两人是在一处长大的,关系十分亲近,甚至青山家中有意向想要求娶红桑,只因红桑是宋时瑶跟前的大丫鬟,这事儿才被搁置至今。
有着这份情谊在,红桑拜托青山的事,他必是桩桩件件都要妥善办妥的。
不过便是没有青山,以红桑的能耐,想要知道这七日里府里的大小事宜也不是什么难事。
此时宋时瑶问起,红桑自是对答如流。
“除了第一日,因着老夫人回府、长公主派人说要留姑娘几日,府里有些乱之外,后面几日都还算平静。不过那位宋轻暖姑娘却一直有些动作。”
说到这里,向来沉稳的红桑都皱了眉,“青山说,第一日入夜之后,宋轻暖夜闯永安侯府,动静不小,但
都被夫人压了下去。后面两日,她也一直在后院游荡,像是在寻什么人。”
寻人?
宋时瑶的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只她还没来得及抓住就已溜走。
“中间她又离开了几日,直到今晨奴婢出府前,她又回了府里,似有目的一般,径直往流光苑去了。”
流光苑?
宋时瑶的眼睛一亮,抓住了方才溜走的灵光!
她知道宋轻暖要做什么了!
上一世宋轻暖在所有人的面前揭露两人身世真相时,推出了一个人证——齐婆子。
别瞧永安侯府大.大小小的主子都不知道这齐婆子是谁,可她却在永安府里呆了近三十年!是永安侯府里,货真价实的老人!
只她向来寡言少语,又不爱往主子跟前凑,做的都是些下人都不爱干的脏活累活,是以在府里的存在感几乎没有。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上一世宋轻暖揭露身世之谜时,给了宋时瑶重重一击。
齐婆子是亲眼目睹了一个藏在斗篷里的妇人在洗三之日的晚上鬼鬼祟祟抱走了一个孩子,没多会儿又抱了另一个孩子回来。
她胆小怕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