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姜清捂住口鼻,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喷嚏。
“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又骂我了,害得我喷嚏打不停~”她无奈的扯纸擦手,余光落到不远处的玻璃罩器皿里,看到了一丝丝蓝绿色的火。
!
姜清丢开纸巾赶紧上手,用湿布把火头儿扑灭,这边手忙脚乱刚收拾好,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救声。
“周大夫!周大师!”
“快来救救俺家林林!”
“周大夫!”
叫喊声一声高过一声,姜清站在门口静静的听了几秒,发现好像无人回应。
奇了怪了,这老头子平时耳朵也不聋啊,这会儿是怎么回事?
“周老头,有人找你看病呢。”
“平日里去跳广场舞的时候腿脚怪利索,现在怎么磨磨蹭蹭的?”姜清担心外面病人情况紧急等不得,她紧着快走两步跑到了周三川的房间,一开门就有些傻眼。
屋子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他的人影儿。
完了,这是吃饱了又出去遛弯儿了。
可是他不在,谁看病呢?
纠结只有一秒,呼救的人就推开大门跑了进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连哭带嚎的跪下,“周大夫在不在?俺儿子从屋
顶上掉下来了,浑身都是血,县里的救护车得半个点才到,求求周大夫救急救命啊!”
这话一出,姜清是想躲也躲不掉了。
她不是多管闲事儿的人,但她也不能见死不救。
“老周不在。”
“我也懂些医术,你带我过去。”姜清拽住妇人的手臂将她拎起,迫使她站稳出去。
对方的应允,拉着她的手迈着虚浮的步子就往外跑,“大夫,你可得救救俺儿子,俺儿今年才二十出头,连个媳妇都还没娶上呢,不能就这么死了残了……”
“俺儿命苦!”
听着妇人一路哭喊,两人很快跑来了村子里面。
一进胡同姜清就看见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男人,那人手长脚长,平躺着呼呼喘气儿,仿佛人临终前的倒气一般。
除了身上有几处擦伤出血,身下并没有大片血迹,姜清拂开妇人的手紧凑上前,从那男人跟前半跪下来。
人还醒着,就是不能动弹。
“都别动他!”
担心围观的人上手碰他,姜清一嗓子把周围叽叽喳喳的人喊得鸦雀无声。
没有仪器扫描,只能凭借经验判断,姜清抬眸丈量了一下屋顶高度,一层平房,大约三米多高,从上面摔下时
姿势也有问题,左侧小腿应该造成了极重的骨折。
这还是次要的,这男人后脑勺被磕了一块,此时正在滋滋往外冒血。
姜清顾不上干不干净脏不脏了,直接脱下外套按住了他后脑上的出血点,“谁家有草木灰?“
“就是烧柴火留下的灰,取点过来,快!”
姜清抱着男人的头帮他按压止血,一边使劲儿一边安抚男人的情绪,“你别激动,保持呼吸别乱动,相信我肯定没事儿。”
一分钟不到,有人紧赶慢赶的送来了草木灰,姜清二话不说将灰覆在她的外套上,直接贴在他头上伤口处敷住。
男人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又合上,这边头上的血刚刚止住,他就身子一颤开始抖动,口中发出极其不适的呻吟声。
姜清大脑瞬时空白,这是……癫痫?
担心他病发会咬到舌头,她顺手抹起地上的干燥树枝直接塞到了男人嘴里,死死的按压他手腕处的穴位,半分钟之后,他终于稳定了下来。
“家属呢?”
“过来帮忙!”姜清抱着他的头不能乱动,但他的骨折的腿也必须尽快固定,不然待会儿救护车来到,移动他上担架的时候肯定会造成二次骨折。
先前那个妇
人听见她喊,哭着跪了下来,姜清抓住她的手按到男人的后脑勺部位,“使劲按着,别松手。”
后脑的伤口范围比较大,眼下没有止血的工具,只能靠人力按压止血。
将男人推给他妈之后,姜清沉眸扫了一圈,刚好看到不远处地上扔着的两块木板。
有人看懂她的意思,急匆匆的把木板递到她手中,“绳子,要不要绳子?”
“去取。”姜清轻手点按男人骨折的腿,直接上手撕开了他的裤子,小心的帮他固定位置,绳子到手她熟练的绑好,一番操作结束,有人报信儿说救护车到村口了。
听到这话,姜清长抒了一口气,额头上细密的汗汇聚在一起,甚至头顶上还隐约冒着白气。
大冷的天,出这么多汗,急躁的心情一放松下来,她才感觉浑身粘腻不适。
救护车停在胡同口,医护人员迅速跑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时也小小吃惊了一下,很是轻松的把伤者抬上了担架。
车一走,人群便渐渐散开了,伤者的家属齐刷刷凑过来道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闹哄哄的氛围让她越发难受,连应付都懒得应付,抬脚就离开了胡同。
伤者邻居大门半敞,这会儿才慢慢悠悠的
走出来一个磕着瓜子的女人,女人半挽着掺着银丝的中短发,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