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房间内。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在屋内响起。
“放我出去!”
男人嘶哑的哀求声再一次响起。
唐国杨不知道自己被关进这里多久了,他身上的所有全被那群混混给拿走了!
昨晚,他怕吕春荣下的剂量不够,担心那丫头醒过来给跑了,所以就在酒店门口多等了会儿。
却不想后来路过了几个混混,他们在他车前又吵又闹,他烦的拉开车门就让那群人滚蛋,却不想他刚下车,就被那几个混混模样的青年给抓了起来。
他们套住了他的头,开着他的车,然后把他关进了这间漆黑的屋子。
从他被扔进这间屋子开始,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过话。
唐国杨从最初的不可一世,到现在的哀求,也不过只用了一晚的时间。
“只要你们放我出去,不论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们!”
“我可以给你们钱,给你们很多钱!你们不是想要那辆车吗?我都给你们!”
门外,围着一桌打着牌的青年,事不关己的继续打着牌,听到屋子里唐国杨的嘶喊。
其中一个人问那满头银发的少年,“那男的怎么惹上咱们霍少了?”
银发少年扔下手里的牌,“他惹的可不是我。”
几人来回看了看,能让霍家少爷如此的,也就只有那位了。
“……他不会是没眼的惹了咱三爷吧?”
银发少年笑,但是笑意并未到底眼底,“可不就是惹了我三哥,真是不知死活!”
“那……要不直接……”说话的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不会有人发现,只会是意外。”
银发少年笑着踹了那人一脚,“三哥的事情,我会处理好,轮不到你。”
“啊是是是,咱们霍少是谁啊,三爷的铁杆粉丝,那我就不上赶着去抢你功劳了,只是有需要的,记得说声。”
银发少年看了眼拿道紧锁着的房门,“放心吧,不过一个唐国杨,真要弄死,和捏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
……
枫林别院。
唐糖下楼后没有看到江易琛,她也就没敢乱跑,只能乖乖地坐在客厅里等他。
她这里刚坐下没多久,她就看到管家大叔急匆匆的身影,她本想问他江易琛在什么地方,但是还不等她开口,人已经走远了。
“看什么呢?”
骤然响起的声音让唐糖一惊。
回过头,见江易琛正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呢,神色间似还带着些许不快?
唐糖不明所以,“没看什么啊,就……你怎么突然就又生气了?”
江易琛挑眉,“又?”
唐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要用这个字,她和江易琛接触的时间并不多,在他们滚床单之前,她和他之间也不过只是点头之交,就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这话
说的怎么就好像她经常见他生气一样?
唐糖岔开话题,“一会儿劳驾您送我去躺我学校呗?”
江易琛:“不回去?”
唐糖一愣,“哦,你说唐家啊,先不回去了,如果你没骗我的话,我回去的话,唐国杨应该会毫不留情的再次把我送到那个男人床上。”
她相信以唐国杨和吕春荣自私自利到极致的人来说,他们绝对做的出来。
甚至还会怪她惹怒了那个男人,抓着她去给人道歉,甚至会说随便那人处置。
她太了解他们了。
“不生气?”
唐糖勾着唇角问他:“我要说不生气你信吗?”
江易琛看着眼前这个笑意并没到眼底的丫头,“不信。”
“看吧,你都不信的事情,你觉得我说出来有信服力吗?”唐糖叹了口气,“其实在很久以前吧,我是会很生气,还会伤心难过好久,但是现在我都已经习惯了,他们要是对我好的话,我反而还会怀疑他们的真正目的。现在吧,我已经很少再有过多的情绪给他们了。”
唐糖现在虽是说的洒脱,可是昨晚那个蜷缩在自己怀里哭的一抽一抽的小丫头还历历在目,江易琛如何能信这丫头说的话?
小骗子一个。
江易琛曲指对着她的额头弹了一下!
唐糖痛的双手捂住脑门,一脸惊怒的瞪着江易琛,“你干嘛打我?!”
江易琛
说她,“小小年纪,心思怎么就这么重?”
“这是你打我的理由吗?你这人真的是——”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既然是我的人就该明白,我的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见她还捂着自己的脑门直呼疼痛的模样,江易琛第一次开始怀疑他对力道的掌控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了。
唐糖的眼睛登时就亮了,“叔,你这是要给我做主吗?”
“不然?”
唐糖开心了一瞬,而后长叹口气,“可惜了……”
江易琛:“怎么个可惜法?”
“我是很想抱着你这条大粗腿作威作福,让他们悔不当初,然后跪在我面前和我说他们错了。”
江易琛:“但是?”
“但是好像要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