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这些人,只留内裤,脱光了扔在这。”
原本在一旁被吓得半死的杨管家,听到封夜北的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封爷!你不能这么做!你就不怕老爷子怪罪吗?!我好歹也是在封家呆了几十年的管家!”
“你这是丝毫不把老爷放在眼里,真的惹急了他,你承担得起吗?!我劝你最好赶紧把我们放了!”
封夜北捻了捻指尖,脚步顿在了原地。
杨管家见状,以为他怕了,于是再接再厉,继续恐吓道:“我今天是代表老爷子来的,你就不怕得罪了他老人家?!”
“呵!”封夜北扯了下嘴角,一脚踩在旁边白昱丞的肩膀上,疼的他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封夜北的声音在白昱丞的哀嚎中阴鸷的令人发毛,“差点忘了交代拍照的事。”
他的眼神落在杨管家身上,后者不由打了个颤。
“杨管家第一次拍这种艺术照,好好享受。”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任凭杨管家和白昱丞在后面护着衣服,在保镖的手下撕心裂肺的挣扎。
杨管家年纪大了,相机的闪光灯没拍几下,他血压一上来,直接气晕了过去。
另一边,慕简单带着封玥先回到了封家。
封玥的状态非常差,脸色苍白,体型纤细,看起来羸弱不堪。
给她把脉的时候,慕简单发现她的脉象十分紊乱,时而急促,时而缓慢,甚至有时候几乎感觉不到脉搏的跳动,根本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脉象。
她给封玥验做了药物检测,她也没有显示出被药物控制心神的情况。
可是为什么刚刚在交易的时候,会突然攻击他们呢?
慕简单看着封玥熟睡的脸,皱了皱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升起。
她抿了抿唇,把初始的检查情况都记录了下来,然后开始给封玥施针。
她刚才的精神状态不对,再加上吸入少量的迷药,必须先帮她平稳脉象才行。
慕简单刚刚施完针,封夜北就踩着一地月色,裹挟着冷冽的气压走了进来。
“怎么样?”
他放轻了脚步走到慕简单身边,蹲下身去看着床上的封玥,“姐姐还好吗?”
慕简单转头看他,眼尖地发现了他眉宇间一闪而过,被他掩饰起来的疲惫。
她有那么多想和封夜北说的话,讨论一下封玥在白家受到了怎样的折磨?吃了什么
药?封玥在去白家之前的精神状态到了什么状态……
这些东西都需要好好查一查,但话涌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安抚的冲他一笑,给了他一个自信的眼神,“放心吧,有我在!小问题而已。”
其实她心里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一定能够把封玥给完全治好。
她的情况很复杂,她太瘦了,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药物作用,导致身体受损,再加上她的精神状况到底如何,慕简单也没办法现在就说清楚。
可她不想让封夜北太过担心。
想想封玥被作为人质带去白家的时候,封夜北的年纪还很小,那时候的他能力不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被当做威胁他的工具。
生在封家不是他能选择的,他从出生起就注定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也没有感受到过多少亲情。
就连最亲的爷爷,对他也只有算计,普通人轻而易举能得到的东西,对他来说,却难如登天。
封玥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是他在这个家里唯一的情感寄托,也是他的软肋。
自己最在乎的亲人,却也因为自己受到了伤害,他心里一定很难受。
这么多年,他一步步
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吃过的苦和身上背负的重担,都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
慕简单看着封夜北的侧脸,鼻翼翕动,心里泛上了一阵心疼。
“封夜北。”
她忽然低声叫他。
封夜北转头看着她,沉静的眼睛泛着一点光泽,一圈一圈晕染开,像幽幽的月光,温暖又冷清。
“嗯?”
慕简单坐到他面前,与他对视,好像这样就能得分担一点他的躁动不安。
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能再给我讲讲,姐姐之前的情况吗?”
封夜北的眼睫往下压了压,从记忆里翻出有关封玥的那些。
刻意尘封了很久的画面,从记忆的角落里翻起来,仍然鲜明地像油画一样,好像还能闻见那时候钢琴打开,空气中弥漫起来的木质香气。
“姐姐很温柔,见谁都笑眯眯的,从不发脾气,好像天大的事情,她笑一笑也能过去。”
他的目光冷了一些下去,“可是自从去了白家以后,她就变得越来越阴郁,有几次我见到她,感觉都有些不认识她了,说话也变得疏离陌生。”
封夜北放在膝上的手蜷起,指节发白,“肯定是因为她在白家被关的太
久了,才会变成这个,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慕简单锁着眉,从封夜北的话中提取信息。
据她的观察,封玥刚才显示出那么强的主动攻击性,而且毫不掩饰把厌恶情绪写在脸上,很像是被药物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