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有灵,违背自然道理,因此必有灾劫降下,天灾人祸地劫都已备至,那样也少不得。
渡过,灵性不增不减,渡不过,则灵性尽数磨灭。
扬关可以帮着拦下这些,但这并无意义,毕竟石灵若想出世,必定会劫难重重,可不止这一场劫数,三灾九难都算是少的,九九八十一难才是正解。
非是上天不公,而是自然道理就是如此,你逆流而上,自然有重重阻碍。
扬关也不可能帮着它解决所有劫难,他又不是那么闲的人,更没有那么泛滥的仁爱之心,这些日子能为它讲道念经,开启灵慧已算不错了。
不过这场灵石劫数却是害了这些人,只不过,那第三批来破庙的人本就有此劫,而且也算咎由自取,死了也就死了。
而强盗们也不干人事,在山间抢劫,虽然还未伤及无辜,但抢夺财物的祸害却也不小,说不定也会间接害死人。
至于第一批这伙人,他们若是死在此地却有些可惜,因为他们非私心害人,乃是为了公理正义。
何谓公理正义,乃是因为他们一心为了这间破庙所在的国度的百姓。
国家朝堂腐败,皇帝昏庸,民不聊生,故普通青年安义和纠结志同道合者,意图造反,推翻武姓皇室。
可若想有作为,若真想推翻朝廷,他们就必须手上有兵有卒。
因此安义和派人去偷了一家兵符,意图谋反。
因为武姓朝廷的兵马制度不同其他国家,不同的军队,调动兵马的兵符的掌控者各不相同。
边军精锐营的兵符在边城所在的州尉手中,而朝廷各地卫营的兵符则在皇帝手中,另外还有城池民团兵马的兵符则在各城长官手中。
边军精锐营的兵符偷了也无用,毕竟边军精锐营的兵马都受训于州尉,军队的中上层都认识州尉,到时一经核实,也就知晓兵符被盗,然后盗兵符则自然乱刀砍死。
至于各地的卫营兵马的调动,即使有兵符,也需得向朝廷核实,毕竟曾经有过被盗兵符的先例,所以即使朝廷腐败,但军队用兵仍旧谨慎。
因此只能偷那民团兵符了。
各地民团军纪涣散,且还有吃空饷的情况,因此朝廷对各地的民团并不重视。
这就给了安义和他们一个机会,他们盗走了附近一座城池的兵符。
只是朝廷虽然不重视各地兵团,但仍有法令规定兵符失窃,必得重罚。
而且安义和等人偷盗兵符的目的明显不是“玩闹”。
另外,因为民团兵符的特殊,各地的民团兵符的制式差不多,如果不认真检查,可能真就会让安义和他们成功激起兵变。
因此,那城池的长官就想在不惊动朝廷的情况下将兵符追索回来,才有了这么多事。
而这些日子,安义和等人已经起义一起,但民团着实腐朽,甚至人马都没凑够,就被附近地朝廷兵马给围剿了,最后只剩下他们这群人跑了出来。
而马奎在见过他们的义举和信念后,就也加入他们。
反正马奎就是个绿林,再做个反贼也无妨。
“怎么会是?怎么回事?”
“地龙翻身,大家快躲角落去。”
“神仙救我!”
然后一群人蜂蛹向破庙角落去。
只是山岭抖动了一会便停下了。
然后,破庙外的滂沱大雨骤然停止。
一时间,整个山岭都没了声音,用万籁俱寂足以形容。
这种安静安静得可怕,让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呼吸,发出一点声音来打破宁静。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忽然,一阵念经讲道声从破庙的一处角落中传来。
是那道士,他忽然开口念了一段圣人三千言。
众人闻听,顿觉心灵清净,整个人都陷入空冥,就仿佛千里走单骑,神龙吐龙息。
一切烦恼糟心事都随之散去。
大家在这一刻都做了圣贤。
……
扬关瞧着这一幕,微笑着摇摇头:“你我缘了,此间若有那位你看得上眼,便为其护道。”
“……”似乎有什么话语以某种耳朵与神识都接受不了的方式传入扬关的脑海中。
“世间皆沉沦苦海劫数,落入此间无人可躲,我亦如此,但劫数亦是机缘,你若能渡劫,自然也可得一机缘,有此机缘傍身,你这番化形想必也有着落了。”扬关与那无声无息做着回应。
“……”
“我尚且有事在身,着实帮不了你,你自寻一位吧,这儿每一位皆有劫数傍身,你寻一位好好护法,如此既害不得你全身,若是助其渡了劫数,更可得诸多好处,去吧,莫要再自悟了。”
“……”
它似乎做出了决定,扬关跟着就点点头。
然后施展大法,一指点地。
随后坐下土石地板分开,吐出一粒被灰蒙气息笼罩的玉珠子。
扬关抬手抹去玉珠子上的灰蒙气息,归拢收敛入自己的照神镜中。
然后玉珠子轻轻一跳。
这么一跳,这粒玉珠子就往场中一人跳了过去。
不管它挑了谁,扬关都不在意,皆有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