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禁绝,将一切声响动静都隔绝在内,国师府内的所有动静都传不出去,人也都跑不出去。
不过,绝练子却早就一把将少年郎投了出去。
少年郎精准地落到了隔壁宅院中,被清气裹挟着落到阁楼上,就是先前他所见到的那间阁楼上。
阁楼中,他所见着的那个人还在那儿,背对着他,站在窗口,正看着国师府内的战斗。
少年郎想乘机离去,但却感觉身体酥麻,绵软无力。
这是使用鱼鳞的后遗症,虽然他并未成功,但是终究是使用成了。
所以后遗症就显出来了。
“楚英雄,这名字有些晦气啊。”
少年郎艰难地撅起脑袋,看向已经转向面对他的人。
“你…咕…哼……”说话的力气都没那么足了。
一粒金液在少年郎眼前慢慢浓缩,然后滴入少年郎的眉心。
少年郎立马就感觉浑身暖洋洋,仿佛有一股暖流在他筋骨肉中打转一圈,那种气力消耗殆尽无穷无尽的疲倦涌上全身上下的感觉便消散干净。
少年郎缓缓从地上爬起,谨慎小心的看着面前这人,目光也不敢随意乱动,更不敢去窥视周围的情况。
他如何还不知晓面前这位也是个大人物,怕是与国师,那邪魔,以及那位绝练子道长一般的人物。
“您……”
少年郎还没问完话,就被面前这人给打断:“一个道士。”
“我…”
“……”没被打断,只看到了微笑。
“您怎会知道我的名字?”少年郎楚英雄问道。
“你的名字很重要吗?”那人反问。
楚英雄愣了愣,似乎确实不是很重要,至少在此刻,他不该关注眼前这位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他更应该关心眼前这位是否愿意给予他帮助。
不过关于这个问题,他也难有一个答案,虽然这位已经给予了一定的帮助,帮他消去疲惫,抹去使用鱼鳞的后遗症,但是人家又没有必要一定要给予帮助。
愿意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楚英雄原想着以百姓生死存亡之大义来请求,但又思及这位非是寻常人,如何能是大义裹挟去的。
一时,楚英雄踌躇不决。
“不说个章程来吗?”那人问道。
楚英雄摇摇头:“我说服不了您,我更不想再浪费时间,我想离开此地,往王宫去,不知您可否放我离开。”
“若是我之后还能活着回来,必报答您此方之恩情。”
楚英雄说话不再跟没头苍蝇一样,总算是有头有尾,有进有退。
“嗯,你去吧。”那人挥挥手。
楚英雄并未在他挥手后有任何一样,他只朝着那人拱了拱手,而后便往王宫方向飞奔着去。
“此去一路定有诸多拦阻,你可愿抛去生命在脑后?”那人问道。
楚英雄已经迫不及待地跃出房间。
“我愿意。”
楚英雄答应下来的声音从阁楼不远处传来。
也不知他是属于艺高人胆大,还是心大可包天。
楚英雄一走,阁楼房间内又只剩下扬关一人,但扬关从未孤独过,所以并不在乎这里头多一个人少一个人。
只拿着酒樽,继续去饮酒,听着对面传来的阵阵丝竹管弦乱耳声。
至于国师府那头的声响,扬关并不在乎。
反正原本的大事已经些许改变,虽然这种改变也只能延缓,而无法改变滚滚而来的大势。
对了,楚英雄已经一头栽进楼阁对面的那家寻欢之所。
这种情况也正合他意,好掩人耳目。
毕竟敌人势大这个事他还是清楚的。
而国师府内的斗法也很快有了一个结果。
两道颜色各异的遁光已经破开国师府外所设的阵法封禁。
两道遁光分开遁逃,没有一起寻觅一个方向散去。
“长春,你这厮竟然炼了千魂万魄幡,当真是恶毒至极。”一道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上京,从繁华地段传往贫乏街道。
“国主,此獠炼邪法,残害生灵,迫害川禾国百姓,还请国主贬落此獠国师之位。”这道声音也传遍整个上京,点明了国师府内会有如此异动的因由。
但许久,王宫内也没有动静传来。
此刻,楚英雄已经穿过大街小巷,避过并未出现过的追杀,闯过王宫巡逻守卫之士,进去王宫大内。
王宫大内很安静,安静地很像一间王宫。
若是在王宫中听到诸多嘈杂,楚英雄反而要担心此中有诡计诈骗了。
但目前看来绝对没有这样的事。
巡逻的侍卫依旧是存在的,且每个都是武功好手,身有敏锐感官,楚英雄又一次差点就被察觉,然后围困,最后抓到……天牢吃牢饭,至于见着国主,那基本是无。
毕竟是当代国主,川禾国的一切都是他说得算,即使楚英雄真有急事,他也不是说接见就接见,甚至还会被乱棍打出王宫。
王宫占地不小,楚英雄在这里头发话不少。
大约一后,楚英雄还是没找到国主所住之地。
而绝练后33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