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伐果断,又是个应劫之人。”扬关偷窥着这一幕,做下断定。
如今这地仙界,千年小劫将临,劫气升腾,这劫气既是灾难,也是一场机缘,这些应劫之人借着这场小劫,在修行上就能远胜常人,甚至他们的前辈数百年的修炼都比不过他们这几年的修行。
“只是你这便宜师傅是否也是一场劫呢?或者你是你这便宜师傅的劫呢?世事无常,我且观之听之吧。”扬关拿着酒杯,对饮明月。
“而且螳螂捕蝉黄雀总在后。”
……
胖道士冷眼看着地上的女人的身首分离的尸体,没有半点怜悯,他一心全在阿罗的身上。
“徒儿,可愿随为师回山修行?”胖道士问道。
“前辈,可否再让晚辈思虑一二,而且晚辈尚有红尘琐事未了,需得了结去,才可心无旁骛,随您问道修行。”阿罗答道。
胖道士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徒儿,我只在淞城暂留两日,你若了结了红尘事,便燃烬这道符箓,我便会立即赶来,引你重入北极宗门墙。”胖道士认真严肃的从自己那紧贴着一身肥肉的道袍取出一道书写得跟鬼画符的符箓。
阿罗伸手拿过这张符箓,然后小心的轻轻的将它收好。
“徒儿,我尚有要事在身,便先去了,此间之事如何处理,全看你自己。”胖道士说完就化作一道遁光,飞射出了这间阁楼。
阿罗见到此等神通,眼中多有亮光,那是向往。
于是阿罗朝着胖道士离去的方向躬躬身,随后也跃身出了阁楼,往着下一个仇家藏身的地方去。
那仇家已经跑了,似乎感觉到阿罗的实力,恐惧胜过了恨意,于是就跑走了。
不过,阿罗脚上的速度却远在那仇家之上,仅几个呼吸换气,就追上了仇家。
仇家还有三,三个男人,一老年,两青年。
“你这恶贼。”
两青年义愤填膺,其之勇气比老人多多了,直接就指着阿罗骂。
阿罗认识这两个,今日在茶馆喝茶过,一同听了说书先生的话本。
所以这出《子午拳血洗江湖事》真就是这些人有意为之。
两个青年直愣愣就扑了过来,一个大鹏展翅,一个人赖驴打滚,天上地下一并将阿罗包了起来。
只有老人还站在那儿,不知是不是在等阿罗,还是在等两个青年能建功,把阿罗打死。
可阿罗漫不经心地瞥过两人一眼,然后一个青年就从天上坠下来,仿佛小雀折了翅膀,而另一个青年脚下打滑,打滚没打成,反倒整个人摔了个狗啃泥。
而接着两个人就在地上互殴起来。
“你果真得了仙法,老天爷还真是瞎了眼。”老人喝骂道,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传荡在这条长街上。
而他的声音也将地上的两个青年惊醒过来,不再被阿罗的精神异力操纵肉身。
“该死,竟用幻术欺骗我等。”两个青年说完这话就要辱骂阿罗。
可阿罗此时已没有多少心思与这些江湖人士玩闹,随手打出一道符纸化作一道法术。
法术名曰遣灵拘将,流光溢彩间就拘拿住两个青年,然后驱使着两人互相残杀起来。
“意志如此不坚也敢来杀某?”阿罗冷哼一声。
两个青年已经完全迷失心志,将对方当做阿罗,满面凶狠与满嘴污言秽语地互相残杀着,且都非常执着,即使身体互相攻击的出现了残缺,仍然没有停止,甚至痛苦的表情都没有出现在脸上。
“你好生歹毒!”老人面若寒霜,探出两爪,把两个青年分开。
“贵志,贵安,快快醒来。”他朝着两人吼喝一声,如同狮虎咆哮,此乃金刚狮子吼。
只是两人迷障太深,他这一通喊叫也没法唤醒。
反而还激怒两人,使两人一起来攻击他。
老人没法,施展分筋错骨手,直接把两个青年的手脚关节卸了,让两人都没法再动弹。
做好这些,老人才平视向阿罗。
阿罗正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以及先前一幕。
“如你这般心性,即使得了仙法,未来也必将入魔,视人命如草芥,以杀人折磨人为乐,定入不得正道。”老人怒斥道。
“若我乖乖受死,便可入正道了?”阿罗嗤之以鼻。
“江湖泥潭,你杀我来我杀你,嘴上不少说正道,可蝇营狗苟却不少,你以为我一散人闲客怎能结上你等仇家?还不是有大德大贤的英雄好汉请我出拳,取你等亲朋好友的性命,说不得你也请过我出拳,拿了某个知交好友的人头,毕竟啊,一句话说得好,见面笑哈哈,背后来一刀,这可不就是江湖吗?”阿罗平常说话少,但今日说话却多,只是因为心思放松好多,且这江湖他最熟悉。
老人被讽刺的面红耳赤,气得须发皆张,大手一翻,一尊小金佛牌从他的脖颈衬领跳出,落到他的手上。
‘又一件法器?’阿罗惊奇。
由不得阿罗不心奇惊讶,山上的修行者少有和江湖人有瓜葛,且山上的修行者一闭关就是十天半月,修为更高者一年半载甚至十年数十年,所以好多修行者闭关修炼后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