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将大地照耀地透亮。
恍恍忽忽,章炎全张了张嘴巴,神色颓然。
败了。
随着深红之色被七道星光驱除干净,那突然而至的吴明军舰队也朝着正要强渡淮河的新汉大军发出怒吼。
轰轰轰……
轰他娘兮!
炮火笼罩了这段淮河河面。
一艘艘舟船被打翻,一船船的士卒被打落到水中,被湍急地河水裹挟而去。
如同雷鸣地炮击声持续了一刻钟,将这些大船的弹药全数打光。
可这些似乎还不算完。
只见,那些大船全部扬起残破的风帆,露出一面面奇怪的镜子。
这些镜子竟奇妙的连成一片,就在这河面上。
还不待观察它的人奇怪。
这连成一片的镜子竟然乍然亮起。
一道刺目地光从这一片镜子中射出,直直刺入新汉军营中的法坛。
冬!
法坛在这猝不及防的一记偷袭下,轰然坍塌。
坍塌的法坛将上方的所有人都给埋了。
“章将军死了!”
“九王爷死了!”
“!!!”
一声声惊慌失措地声音从新汉的营地中传出。
然后传到已经穿过淮河,闯入南方联军的阵地中的三十万铁骑的耳中。
有人慌了,但有人却依旧斗志昂扬。
阔兰台,他还在战斗!
生为战斗,死也不能憋屈。
战战战!
战他奶奶的!!
阔兰台已经打断了十三口法剑,将司马浩铭的法阵击穿,离司马浩铭只有三尺远。
“老头!死来!”
阔兰台近乎癫狂地咆孝着。
然而司马浩铭却微微一笑,对着阔兰台伸出了中指。
这不是侮辱,而是一道剑诀。
“剑来!”
司马浩铭老迈的身躯竟发出了彷佛钟鸣的巨响。
而后,就见他们这一片的三十里战场上的无主之剑,断剑,碎剑,尽皆溅跃而起。
它们全部飞落到司马浩铭的身周。
它们非常坚定地成为了司马浩铭的后盾,听从司马浩铭的指令,于司马浩铭的身周组成一方浩大的剑阵。
断剑如林,剑意冲霄,竟撕毁了阔兰台身上的气血狼烟。
那气血狼烟是集阔兰台诸多部下之气血,而这断剑剑阵之剑意却也是集合了所有折戟在此的兵刃的意志。
它们被司马浩铭激发,追随着司马浩铭。
“后生仔!要知道尊老啊!”司马浩铭面容逐渐狰狞起来。
这不是他的嚣张气焰所致,而是他有些把控不住这座剑阵了。
“去!”司马浩铭大喝一声。
随后,成百上千的断剑从他的身后飞射而过,组成洪流,撞向阔兰台。
阔兰台双目一竖。
抛下卷刃的长刀,双拳一握,一拳一拳砸出。
“我哈哈哈!”
阔兰台在狂笑着,将那如同大河般的剑河砸开。
彭彭彭!
这样出拳持续了三刻钟后。
剑河干涸了。
阔兰台的拳头也终于砸落到司马浩铭的身上。
司马浩铭也没有退走躲避,就让这一拳砸中他的胸膛。
可这一拳是绵弱的,连司马浩铭这老迈的身躯都未能撼动。
阔兰台死了。
他的拳意也熄灭了。
他的金刚不坏之身上也插满了碎剑断剑。
它们都只是普普通通的铁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