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发现罗伯森要找的那个人就是杜依依,”许南星眨着眼睛看他,“所以你就自作主张答应了他的请求。
“并且这件事你也没有提前告诉卡西。”
说到最后,许南星不禁感叹了一句,
“你这也太……”
那个“坏”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沈司爵用嘴堵了回去。
密密实实,堵了好一会儿,沈司爵才停下来,脑袋埋在许南星肩头,低哑着声音问她,“嗯?刚才准备说老公太什么?”
形势所迫,许南星坐在他腿上不敢动,微红着脸,违心地说了一句,“老公你真是太厉害了。”
毕竟识时务者为女中豪杰。
说完,许南星巴巴地望着他,以为沈司爵会就此放过她。
可是她忽略了一点。
沈司爵面对老婆,从来就不想当一个正人
君子。
他凑到许南星耳边,嗓音似被红酒润过,“老婆,你都这么夸我了,老公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说完,他低下头,身体力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禁言行动。
卡西坐在车里,眼皮懒懒撩着,晦暗不明的视线直直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窗外,霓虹闪烁。
他的五官线条分明,眉眼精致,微抬着下巴,整个人说不出的淡漠疏离,却又神秘惑人,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很显然,洛桑心就是其中最执着的一个。
“你怎么了,”她把身体凑近,一只手虚虚搭在卡西腿上,关切地问他,“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卡西没回头,也没说话,眼皮微微抬了抬,冰冷的视线落在洛桑心碰在他膝盖处的手上。
她的手指白皙瘦长
,不似杜依依那般圆润白嫩,充满了弹性和肉感。
指甲盖上涂了层红色甲油,像极了卡西厌恶的血色,让他不自觉蹙了蹙了眉头。
因为她靠很近,卡西的鼻间,还能隐隐闻到一股淡淡香水味。
虽不至于难闻,但对气味一向敏感的他来说,就觉得难以忍受,眉眼间的恼意渐渐变深,他的脸上更是一片阴霾之色。
因为这个对香水过敏的臭毛病,那时候卡西没少被杜依依指责。
说因为他的狗鼻子,让她花大价钱买的香水,全都打了水漂。
不过抱怨归抱怨,她却是再也没有用过任何的香水。
其实卡西一直没告诉她,即使她不用任何香水,身上那股自带的淡淡体香,也每每让他沉醉不已。
想到那个小女人,卡西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闪
烁着冰冷的亮光。
她或许正在某个地方,和那个什么该死的小木头,没心没肺的叙着旧吧。
要不然,也不会自那之后,别说一个电话,就连一条短信都没发给他过。
想到这里,卡西心里止不住的烦躁,脑袋往后仰了仰,不动声色地收了一条腿,慵懒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
没了支撑,洛桑心的那只手晃了晃,无力地掉在冰冷的真皮椅垫上。
眸底闪过一丝受伤,她不紧不慢收回手,淡然自若地笑了笑。
“对了,生日宴会上有一只来自L国的知名乐队,你应该认识。”
“而且知道你不怎么喜欢西式餐点,这次生日宴会的菜品,全是地道的中式经典,你也肯定会喜欢。”
“是吗?”卡西薄唇勾起一道邪肆的浅笑,别有深意地说
了一句,“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
“爱一个人,当然会试着去了解他。”即使是告白,洛桑心也一如既往,维持着她大胆直接的作风。
她望着卡西,眼里含着某种情愫,不过却并未在卡西脸上,引起丝毫的动容。
他微勾着唇,手撑在车窗上,细细品味着洛桑心刚刚的话。
正如她话里所说,这个女人确实太过于了解他了。
明明那次在酒店开幕宴会上,两人才第一次见面。
可这个女人走过来祝贺他的时候,言谈之间,就和现在一样,有意无意提到了L国。
似乎是一种暗示,暗示她知晓他的背景。
那时候起,卡西便对洛桑心起了疑心。
这也是他没有拒绝洛桑心靠近他的原因。
与狼共舞,才能更加清楚地洞悉它们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