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年的额前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虽说他也是从大风大浪里挺过来的,可这次,才是他这辈子所面临的最大的一次危机。
因为他比谁都明白,如果最后的那张3真的没出现在剩下的牌摞里,那无论是给他还是给赌场,所带来的都将是一种无法相像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根本就无法去弥补的可怕后果,可现在他却连动都动不了,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
眼看着妇女手里的牌越来越少,他的眼神里突然闪过了一抹难言的狰狞之色,他不能让他和赌场就这么白白的毁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手里,就算拼了他这条老命,他也必须得维护他和赌场的尊严。
“卧槽,不是吧,就五张了,难道陈哥真,真的出,出千……”
“别瞎说,那娘们手里不还有好几张呢么?”
“不是,哥,我咋感觉这么悬呢,这,这胖娘们不会是那小崽子找来的托吧?”
“三张了,卧槽,两张了……”
随着妇女把牌一张张点数朝上的扔到了旁边废弃的牌堆里,众人的神色也变得越发的凝重了。
然而,就在妇女一脸兴奋的把手里仅剩的那张牌高高的举起,想要用一个“绝美”的姿势来揭晓这最终的答案时,她那双快被眼皮挡没了的小眼睛突然一怔,在她拿着牌的手刚帅气的甩到胸口,整个人就“砰”地压在了牌桌上。
“啊?卧槽,她,她咋的了?”
“不会是受不了这刺激,一下子心脏病复发了吧?”
“哈哈,小子,你说你找谁不好,非特么找这么个胖娘们儿,这回好,沾包了吧?”
“行了,别扯没用的了,我说,你们有看清那张牌是啥的么?”
众人顿时又七嘴八舌的嚷嚷了起来。
“艾拉,去看看。”但青年没理会那些人在说什么,而是赶紧对着旁边的那个女孩说道。
“嗯。”由于女孩所处的位置离胖女人本就不远,三两步就走到
了这人的旁边,刻实施起一系列的急救方法。
不难看出,这女孩的每一个动作都相当的标准,就像是有着数年的经验般。
可即便如此,女孩子在“忙活”了一小会儿后就忽然停了下来,接着一脸沮丧的对青年说道:“程哥,她,她可能不行了。”
“为什么会这样?”青年不解的道。
“看她的状态,很像是急性心肌梗塞。”女孩说道。
“心梗?能确定么?”青年又说道。
女孩想了想,朝女人的脸上又看了两眼,说道:“首先她没有外伤,而且你看她,双眼突出,嘴唇黑紫,这些都符合急性心梗的特征,只是这里没有相应的监测仪器,若说是百分百的肯定,我恐怕还不能。”
她是名医者,平日的工作作风自然也就养成了她严谨的性格。
“没有外伤……”青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可还没等他再说话,他对面的中年突然又变成了最初时的样子,一脸和气的说道:“先生,您这牌也验了,人也让你给验死了,你是不是该把我给放开了?”
其实,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恨不得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可青年的手就像是两根铁钳子似的,无论他怎么用力,就是无法把手给抽出来。
“呵,怎么,你认为这就完了?”青年冷笑着说道。
“嗯?不然呢?”中年一脸惊讶的说道:“先生,莫非你还有疑议?”
“呵呵,那最后那张牌呢?你问问在场的诸位,有人看清了么?”青年说道。
确实,那胖女人在开牌的前一秒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而她那只拿牌的手,还被她死死的压在那“丰硕”的身子下。
“先生,这简单。”不知道为什么,在这胖女人死后,中年的脸上就再没出现过之前的慌乱,而且一直是气定神闲的说道:“只要把那个女人扶起来,那她手里的牌不也就一目了然了?”
“这事儿您还可以像之前那样,让您的女朋友继续帮忙,我等绝不靠近她一步。”
他这番话说得颇为诚恳,可青年却忽然愤愤的说道:“这说哥们儿,你在这和我扯呢吧?这人怎么说也得有四百来斤吧,就光凭我朋友自己,能搬得动她?”
“呵呵,不好意思先生,这我就没办法了。”中年轻笑着说道:“不过,无论您想再怎么验,都应该把您的手先放开了吧?”
“行。”青年眯了眯眼,在收回双手的同时,忽然又莫名其妙的说道:“你听着,如果想证明你的清白,那你就乖乖的给我站着别动,要是再有一丁点不规矩,可能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尽管他嘴上还这么说,可他知道,在两人的这次博弈中,他输了。
妇女的死已成事实,无论是人为的,还是突发的,都已经没意义了。
因为想要知道女人手里的那张牌,那就必须得把她从牌桌上搬下来,仅凭艾拉一人之力,是完全办不到的。
而且他也不敢像上次那样,再请其他人一起帮忙,因为他实在吃不准在人群里有没有赌场的人手,只要他请错了一个,那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轻易的去动手脚,让他一点脾气都没有的输给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