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而中年却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随后从桌上拿起了一块鸡蛋大小的原石料子,用手上的小电筒,仔细的观察着上面的纹路。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
在不知道换了多少块相同体型的料子后,中年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小电筒,淡淡的说道:“就它吧。”
可就在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青年却一脸无奈的说道:“哎,你要是选那块的话,那这局你可能就要输了。”
“哦,这么自信?”中年不屑的道。
“不,不是自信。”青年摇着头说道:“你那块料子虽然也勉强的能算是个冰种,那里面却有一条贯穿的裂。”
“卧,卧槽,不,不是,吧?他,莫非他能把石头看穿?”
“有可能,要不他咋能连赢三天呢。”
“不行,等完事的,我想啥招也得让他教教我,就算倾家荡产,我特么也一定得学。”
众人又是一阵惊叹。
“呼……”
这一刻,中年突然迟疑了。
只见他屡屡的把手伸向了桌上的那块明明被看好的原石料子,可又都在即将要碰到那石头的一刹那,挣扎的停了下来。
说实话,赌石大部分的靠的还是运气,就算是经验再才老道的,也看不穿那层厚厚的皮壳。
不过,这也分对谁而言,就拿这中年说来,哪怕那青年有一双X光般的眼睛,那他也有办法在他的场子里,使其切出能让他稳赢的种水来。
可他之所以迟迟的没有动手,并不因为别的,而是在青年那看似懒散的眼神里,他竟忽然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寒意。
要知道,能在赌场里连赢三天的人,靠的,又岂会是运气那么简单?万一他“出手”时被这个来历不明的毛小子给抓住了,那他输的,恐怕就不仅仅是几块石头那么简单了……
“怎么,怕了?”青年好像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在他来回纠结的时候,突然大声的道。
“呵呵,先生您说笑了,我代表的是展馆,谈不上怕不怕。”中年轻笑着说道。
“那就快切吧,我累
了。”青年伸了个懒腰,催促道。
这次,中年第一次没有回青年的话,而是在深吸了一大口气后,直接把那块他选定的原石料子给抓到了手里,并果断的其将伸向了旁边的切割机。
“咔嚓。”
石头一分为二,在切开的横截面上,顿时透出一抹晶莹剔透的,犹如玻璃般的种水。
“卧槽,这,这,这好像不是冰种了吧?”
“嘶,应该不是了,虽然小了点,可怎么看都比冰种强太多了。”
“我干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见到这种种水的,真,真漂亮啊……”
此色一出,瞬间震撼全场。
“呼……”中年如释重负的出了口长气,随口又笑呵呵的对青年说道:“呵呵,不好意思了先生,这局恐怕是你输了。”
一般,玉石从种水上划分,大致可分为四种,依次为豆种,糯种,冰种,玻璃种。
前两种的品质很低,也很常见,只有到了冰种,才能把玉石的美,完完全全的展示出来。
因为冰种玉的的质地非常透明,虽然杂质稍多,比起玻璃种也稍有差距,但它却能给人以冰一样的感觉,清清爽爽,有着一丝朦胧的清凉之美。
可若是到了玻璃种,顾名思义,玻璃种玉石纯净得就像玻璃一样,无论是质感,还是外观,都无可挑剔,尤其是它那高昂的价格,更是让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
“呵,是么?”可接下来,青年却突然做了一个另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举动,只见他先是朝那两块上随意的扫了两眼,随后双臂猛地一举,直接把自己两只手精准的按在了中年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掌上,又似有所指的说道:“呵呵,我说哥们儿,你这事出的不咋地道吧?”
“难,难不成被他发现了?”
中年的心里顿时一紧,但仍一脸茫然的说道:“先生,您,您想干什么?”
“干什么?”青年眉毛一挑,又说道:“玻璃种?小子,你是以为我没见过玻璃种,还是以为我真就这么好糊弄啊?”
“先生,您这是要耍赖么?”中年眯着眼睛说道:“先生,我劝您最后别种这种不智的
想法,否则,您可能都走到这展门的大门口。”
他冷冷的看着青年的脸,语气也跟着渐渐的冷了下来。
不过这青年也不是吓大的,在淡淡的一笑后,又拿出了他那副懒洋洋的样子,说道:“别说我没提醒你哦,这周围的人可不少啊,你真让我说?”
“先生,请遵守展馆的规矩,如果您再这么赖下去,可别怪我要对您采取必要的措施了。”中年依旧客气的道。
虽说他在要牌前,曾有过诸多的顾虑,可当他考虑自己这么多年在赌石场上经历的种种,以及在暗地里数十年如一日的苦练,原有的自信又瞬间的回来了。
这一刻,他甚至根本就不相信这个牙还没长齐的毛小子能仅凭一对肉眼,就看穿他那套近乎完美的手法,这,显然不可能!
不过。
青年下面的话却让他刚建立起没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