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熟睡中的艾拉忽然睁开了双眼,可她却一动没动,仍静静的躺在男人的怀里。
“怎么,睡醒了?”然而,就在她飞速的运转着大脑,想着到底该怎么才能逃出这男人的魔爪时,男人的声音却突然吓了她一大跳。
“我,没……”为了掩饰心里的惊惧,艾拉勉强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把身子靠在了旁边的大树上。
“呼……”男人出了口长气,又像是自顾自的说道:“之前的那个电话,相信你都听到了吧?”
“啊?什,什么电话?”艾拉偷偷的看了眼男人的脸,吞吞吐吐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的眉头一直紧锁着,给本就英俊的脸上,平添了一缕说淡淡的忧伤。
说实话,自从她看到男人的第一眼,就已经被他的外表给迷得不要不要的了,要不是这家伙把她从医院里强撸了出来,并非逼着她让她交出什么本命的符牌,可能她早就贴上去和人家套近乎了。
“哎……”男人又叹了口气,“等明天天一亮,我就放你走,但你记住,我希望你下山后,能把听的东西都烂在肚子里,否则,这将给你带来无穷的祸端。”
在他与徐大师通话的时间里,这女孩就一直躺在他的怀中,他不确定这女孩子究竟听到了多少,只希望能不把这个无辜的女孩子,因他而牵连其中。
说完,他也不管这女孩能不能理解得了,身子一扭,一头靠在了树上。
山中的夜,很静。
除了偶尔的几声虫鸣外,再也听不到其它。
看着这个算不上坚实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艾拉竟忽然觉得他好像特别的孤单,就好像这个人从来都没感受过别人给他来带来的温暖,让她心里一下子涌出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不一会儿,鼓足了勇气的艾拉竟莫名其妙的往男人那凑了凑身子,用一种轻柔且又有几分别扭的语气说道:“能,能告诉你的名字么?”
男
人没有说话。
“那……能告诉我你家在哪么?”艾拉又说道。
“家?”一听到家这个字,男人的身子突然一抖,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道:“我没家。”
“那,那你家人呢?”艾拉明显有些不甘心。
“也没有家人。”男人道。
“那,那你……”
“够了!”这时,男人忽然从大树下坐了起来,一把揪起艾拉的衣领,无比阴冷的说道:“你要是还能再睡一会的话,那就乖乖的睡,不然,现在就给我滚!”
“我……我只是想等找到你说的那个东西后,好知道能给你送到哪……我……”艾拉委屈的看着男人的脸,哽咽的道。
“你说我的本命符牌?”这一刻,男人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了一下,他赶紧松开了那只抓着女孩衣领的手,甚至还有些不太好意思西似的说道:“对不起,美女,你,你真的肯把那东西还给我?”
其实这所谓的本命符牌,乃是徐大师在抽出他两魂一魄后,为了能稳住他剩下的魂魄,特意用秘法,给他“量身打造”的一枚看似普通的小牌子,模样,就和南国人所佩戴的佛牌差不多。
当初,他在刚到程家的时候,程家的大公子程功,就是把这枚承载着他魂魄的本命符牌供奉在了佛龛里,借着程家的信仰之力,先是的顺利的夺舍了程家主,后又强行了占据了程功的肉身。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枚本命符牌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了,可他之所以一直随身的带着这个物件,就是怕万一再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起码还有一个唯一能让他寄居的地方。
虽说王长生给他的那部功法,迟早能让他彻底的掌管现在的这具身体,可这身体的原主却只是个普通人,迟早也会有油尽灯枯的时候,如果一旦到了那一天,那这枚本命符牌就能发挥它不可替代的作用,让他能借此,再得到一丝的喘息。
“大哥哥,你说的什么符牌我真的没见过,要是我拿
了,我早就还你了。”
“大哥哥,那东西对你很重要吗?”艾拉轻声的道。
见男人的眼睛里透出了一抹难言的失望,艾拉马上又说道:“可等我回去后能问问何大夫,说不定他知道在哪,或者我可以再去月亮河旁边试试,或许……”
“月亮河在哪?”
“就在将军山与连云坳的交界点。”艾拉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那天我就是在那发现你的,是我和何医生一起把你从月亮河抬到我们医院的。”
“月亮河……美女,那当时在场的,还有其他人么?”
虽然不知道男人为什么问这个,但艾拉还是边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边如实的说道:“那天是医长组织我们科去月亮河野餐,当时除了我和何医生外,还有四个同科的护士在。”
“那会不会是被她们谁捡去了?”男人说道。
“应该不会。”艾拉摇了摇头,道:“当时她们几个一直在船上钓鱼玩,只有我和何医生在河边寻找月光草。”
“哎,那月光草是什么?”见艾拉并不像在说谎,男人随意了问了句。
“月光草是一种具有安神功效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