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昆的凄惨遭遇让两人久久未语,直到夕阳西下,几人才默默的走进了房中。
这一夜,整个苏家都异常的安静,只有睡在唐昆隔壁的王长生,才在黎明十分偶尔的听到了几声哽咽。
清晨。
苏童起了个大早,她先是在门口悄悄的看了王长生一眼,便匆匆的赶往了医院。
今天是苏家老爷子出院的大日子,按照王长生之前所说,这苏族长想要回家,最起码要再住上一周,可这老头儿是个急性子,在发现自己没什么大碍了以后,便吵着要回来,只要有人敢有任何一点意见,张嘴就是一顿臭骂。
一开始,众人还以为人老念家,而且毕竟是大病初愈,病人难免也要矫性一些,可就在这短短的两时间时间,苏家人发现这老爷的情况似乎并像他们所想的那样,而且整个人好像比病倒前要暴躁了很多。
当然,大方向是人没事了,所以他们也都没太在意什么细节,反正说也说不过,大不了就由他一回。
“嘀嘀。”
随着司机的几声喇叭,苏家的汽车缓缓的驶进了别墅,可当众人前脚刚走进一楼的客人,后脚,管家辰叔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余公子来了,说是听说您身体无恙了,特意过来看看您。”
辰叔名叫苏辰,听说从小就是个孤儿,被苏家上一代的家主,也就是苏童的曾爷爷好心收留,所以就心甘情愿的在苏家鞍前马后,这一干就是四十多年。
“辰叔,您说的是哪个余公子?”扶着爷爷坐好,苏童的脸上马上露出了一抹厌恶的表情。
“大小姐,就是您的未婚夫,余占明公子。”苏辰恭敬的道。
虽然按年龄来说,他几乎和族长是一个辈份,但必须他是个下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苏给了他第二次生命,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份他忘不了。
“哼,不见,辰叔,你和他说,就说爷爷病
到家,身体还很虚弱,不便见客,让他回去吧。”苏童气呼呼的道。
要不是因为余家兄弟,王长生也不会身向重伤,仍天天的躺在床上,如果说以前,她可能还会对这个人留有一丝愧疚,可现在,只要是提到姓余的,无论是那哥俩谁,她都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这……”
然而,就在苏辰犹豫的时候,一旁的苏族长却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苏童一眼,说道:“老辰哪,别听这丫头的,先不说我们苏家与他早有婚约,毕竟来者是客,而且人家又是指名道姓的关心我,我要是不见的话,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你去吧,先把余公子请到楼上的偏厅,我随后就到。”
“哎呀,爷爷,那姓余的就不是好人,你……”
因为有着王长生的特别交待,所以在整个苏家,除了苏童知道她爷爷真正的病因外,其他人根本就一无所知,就连当天那两个扛东西的保安,也只知道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是他们小姐要的,而具体的用处却并不明白。
至于那间封印着金印的书房,苏童对外只说是请大师给看了,说那地方是个容易招惹“东西”的方位,所以大师亲自作了法,让苏家一干人等在规定的时间内绝不可入内,否则会给老族长带来性命之危。
之前,有些人对此还颇有微词,但见老族和真的一天比一天好了,自然也就无人再敢有什么非议了。
“闭嘴!”苏族长又狠狠的拍了苏童一眼,见苏辰已快步的离去,这才抻了抻胳膊,漫步的走向了书房。
不过苏童在经历了上次的事件后,实在不放心这余的动机,又怕他会冒什么坏水,所以在苏族长离开不久,又悄悄的尾随了上来。
二楼,偏厅。
到底是青年的速度快,当苏族长进来的时候,余占明已经在此恭候了。
见到来人,他马上规矩的站在了一边,十分关切的问道:“苏爷爷,您的病怎么样了?我前两天回
了趟余家,所以才来晚了,请您千万不要怪罪呀。”
说着,深深的行了个大礼。
“呵呵,余小友客气了,坐。”苏族长爽朗的一笑,又说道:“人老啦,难免就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不过这次也总算是有惊无除,让我这把老骨头又白白的在地府走上了一遭。”
“苏爷爷老当益壮,我哥说苏爷爷红光满脸,乃大富大贵之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余占明的这话算是拍在马屁股上了,让苏族和那真是倍感舒爽,当即笑呵呵的说道:“小友,你这次回去是不是有什么要事呀?如果有需要我苏家的地方,可千万不要客气呀,你和两家毕竟是姻亲,凡事理当尽力帮衬哪。”
人一老,通常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阳寿,哪怕他明知道对方说的只是些糊弄人的场面话,但是没招,他听着就是得劲。
而余占明一听这话,更是突然就站了起来,一脸激动的说道:“不瞒苏爷爷,其实我这次回去,就是和家人研究研究与苏童的婚期,您也知道,我们上次毕竟出了点意外,所以这回,我让家里多安排些人手。”
“哦?呵呵,那这是好事呀,童童的婚事也一直是老夫的一块心病,如果把她嫁出去了,那我也算是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