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棺材一看就很有年头了,并且还是老式的那种棺木,质地倒是挺普通的,就是寻常的木料,有些地方明显已经糙了,木屑都掉了下来,棺木很常见也很一般,不过放在这种空屋子里,乍一看可是非常渗人的。
棺材的前头还放着一个火盆,里面铺满了灰尘,但还能隐约看见一些纸灰,旁边放着两盏烧了一半的蜡烛头和一个放供果的盘子。
王长生围着棺材走了一圈,然后来到前头朝着棺木 鞠了一躬,死者为大,不管认不认识面对坟头和棺木,最好都需要行一个礼,王长生倒是不怕,但也得尽量讲这个规矩。
“如有打扰,敬请原谅……”王长生低声说看一句,然后伸手就将棺材板给推开了,借着窗外的月光就看见里面有一副尸骨,这尸骨摆放的很整齐,板板正正的,血肉肯定已经没了,就只剩下了一件明显已经糙了的黑色寿衣,脚骨下面是一双小巧的黑色布鞋。
这一看,尸骨还真是个老太太的,估计是当初村子里人走的时候,老太太也恰好去世了,但不知道为何就干脆把棺木给停放在了家里,并没有埋到坟地中。
王长生忽然往前凑了凑,看向了棺材里面尸骨骷髅的下面,然后从身上掏出一枚五帝钱顺着头骨的嘴巴放了下去。
“咣当”王长生将棺木重新盖上,就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此时的天色已经大黑了,不过距离子时还差了挺长一段时间,并未到天地间阴气最重的时候,这还不是孤魂野鬼闹腾的最嚣张的时刻,子时到凌晨左右,那才是闹鬼的高峰时刻。
王长生在村子里逛了一圈,走走停停的,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过去了,期间他除了进到一些空屋里随便看了看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举动,简单点来说,他到更像是来了个夜宿荒村一夜游。
他这个举动,也落在了杨明堂的眼睛里。
此时,杨家的人
就在附近半山坡上,还有被带过来的徐木白。
杨明堂也很是疑惑,扭头跟旁边的一个青年问道:“小三,你说他这是在干什么呢,我怎么有点看不懂啊?”
小三笑道:“叔,我估计他肯定是在勘察地形吧,毕竟他也是懂风水的人,这个举动估计就是在踩点,看看是村子里有什么地方被人动过了,他也不傻,肯定知道我们在这下了套子让他来钻”
杨明堂皱眉说道:“但是,他去的那些地方,进的几个院子,都不是我们下手的地方,他要是连这点门道都看不出来的话,杨上堂和连升死在他的手里可就太冤枉了。”
杨明堂等人确实在村子里下了布置,也就是风水阵,这阵叫七煞聚阴阵,可引百鬼而来,然后将里面的人牢牢的耗死在里面。
其实,杨公世家本来是不太擅长这种损人损功德的风水阵,救贫先生当年做人的宗旨也没有这一点,不过随着后来时代的变迁,历史的发展,救贫先生的遗训也基本被家中子弟后代给抛在脑后了。
比如,杨筠松就曾经留下过训诫,杨家中人不得为官,经商,前面一点倒是做到了,杨家从来都没有人入朝为官,到现在也没有进入官场的,那是因为他们知晓一个道理,官运这个东西,很难有人或者一个家族能够长久的掌控,最多五代就到头了,到时候必然会家道中落,不信你纵观历史长河,从古至今就会发现,没有哪个大家族可以一直为官超过五代的,因为这里面势必会面对一个改朝换代的局面,所谓的三朝为官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经商的话,倒是不会有这个说法,因为财运是可以长久兴隆下去的,就说江南巨富沈万三家,从明朝开始到如今,始终都积累着巨额的财富,后来虽然沈家也被打压了,但是他们早早的就把将近一半以上的资产转移到了海外和南洋去,国内的沈家人死的死抓的抓,可这些离开的沈家人却是无恙的,并且繁衍至今。
所以,后来杨公世家弟子多有经商,哪怕就是没直接做生意,多少也以参股的形式而进行着。
除了经商这一点没照着老祖宗的遗训执行外,杨家也将杨筠松留下的风水阵该了不少,以前的杨公风水多以寻龙点穴为主,但到了现在可就是多种多样了,除了他们最拿手的点穴外,也会为居家阳宅布置,还有公司,写字楼,宅基地等等,而在这个发展的期间,杨家也曾经有过多次与人为敌的状况出现,由此也就衍生出了设计,坑害人的风水阵。
就比如现在瓦房村的七煞聚阴阵,他们要以此来对付王长生。
时间一晃而过,逐渐接近子时。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过来一抹阴云,将高挂的月头都给挡住了,一瞬间天仿佛又黑了不少。
瓦房村里,平地刮起了一股阴风,吹得四周树叶都哗啦直响,那些之前飞过来的夜猫子和乌鸦就振翅分了起来,但也并未飞远而是绕在村子上空盘旋着。
王长生之前一直都坐在村里当中的一棵老槐树下歇息,打盹,这时候就被惊醒了过来,然后站在树下背着手眺望。
王长生知道,该来的戏份终于要来了。
王长生是很好奇的,杨公世家的名头很响亮,在国内这片土地上,论风水造诣的话,恐怕很难有哪个势力能够强过杨公世家,所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