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在国道上,皇冠车的质量其实也不差,只不过林然没有看到他说的宝马,觉得有些遗憾。
但郑学涛说的也对,现在的交通可不是后世,到处都是摄像头。
路过荒郊野岭的时候,确实有很大的风险碰到山贼。
在80年代初尤为猖獗,在路上横着树木,一旦司机下车,就会有一群人从旁边冲出来,把他们抢了。
重生后,这还是林然第一次坐长途车。
现在还没有高速公路,杨建龙开远路,完全没有紧张,表现的非常轻松。
坐在后座的郑学涛不知不觉睡着了,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林然看着两旁的风景,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确实和书上记载的一样,这个年代跨省的车特别少,自从离开了京城范围后,他就没有在路上看到其他的车辆。
两旁也不像后世一样建筑林立,只能看见一两个农民房,还有大片的稻田。
时不时车还得剧烈晃动一下,因为地不平,好几次差点开翻车。
杨建龙骂骂咧咧:“真是收钱不办好事,路都修不好。”
郑学涛也被震醒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昨天跟老哥喝酒喝太晚了,有些宿醉,不好意思。”
“没事。”刚才林然也悄悄眯了一
会儿,只留下杨建龙一个人开车。
杨建龙开了一个半小时,觉得有些疲惫了。
于是换成了郑学涛开车,郑学涛坐在林然旁边,两人开始聊起了这次的陵墓。
“老黑是个专业的家伙,不少的古玩店老板都跟他有合作,只不过老黑这人神出鬼没,而且绝对不对外承认是偷来的。”郑学涛点了一根烟,单手开车还抽烟,真是这个年代暴发户的表现。
“古玩店的老板不怀疑吗?”林然接话道。
“怀疑有什么用,他一口咬定是从自家祖坟里弄出来的,文物上有没有刻名字?”郑学涛不以为然地说着。
这一招和魏成斌在潘家园使用的如出一辙。
除非在东石谷这种鬼市,人们心照不宣,盗墓贼是绝对不会在外承认自己的东西是盗墓来的。
现在国家正在打击这方面的犯罪行为,只是力度不大。
只要死不承认,一般不会追究下去。
但是脑子不好认罪了,也就别怪打击了。
这一切要到四年之后才会变得严格起来,因为当时对于一切违法犯罪行为,都采用了从严治罪的标准。
他们的车开到一半,竟然看到一棵大树躺在路中央。
林然的内心咯噔了一下,难道被他碰到了传说中
的拦路抢劫?
一般货车都会专门配十多个人,碰到拦路抢劫,是真的会发生流血事件的。
他们这里只有三个人,岂不是要栽在这里?
郑学涛不以为然,停下了车,似乎准备开车门。
“郑兄,此事有蹊跷,不可贸然下车,要不我们掉头走小路吧。”林然说道。
“哈哈,看样子林兄弟知道这棵树是什么意思。”郑学涛哈哈大笑起来,他摇下了车窗,对着车外大喊道:“不认识我的车吗?还不快放行!”
从山上两侧的树背后,冒出来十多中年人,还有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人来到了车窗前,确认了郑学涛的身份。
然后挥了挥手,其他的中年人就把大树移到一旁去了。
刀疤男的眼神当中满是残忍之意,但他上还是带着微笑。
郑学涛拿出了几张十块钱,给了刀疤男:“这些钱拿去分给兄弟,别吓到我的朋友。”
“自己人,自己人。”刀疤男笑道。
他们就没有阻拦的离开了。
林然大为吃惊,难道郑学涛认识这批山贼?
郑学涛解释道:“这些家伙是附近的村民,好吃懒做,不务正业,以前在我工地上打工,所以我认识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拦我车了。”
难怪郑
学涛可以搞工程,这年头搞工程的,哪个不认识些社会人士。
老黑不能把货运到京城来卖,就是担心会碰到这些人。
林然的内心不由对郑学涛有了新的评价,这人白道黑道应该都混得开,是个危险的人物。
后面的路上,就没碰到其他颠簸了,因为逐渐驶入了沧州的市区,车辆也多了起来。
放慢了速度,郑学涛给林然讲起了从老黑手里赌墓的事,让他对老黑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老黑皮肤特别黑,在晚上穿着老鼠衣,就能起到隐身的效果。
所以这就成了他的外号。
老黑是个专业的盗墓贼,从事盗墓文物贩卖,至少有二十年时间了,虽然相比陆影杰,还是少了接近一半的年份。
但这种经验,在国内也极其罕见了。
在即将驶入城区的时候,郑学涛离开了国道,把车开进了一座村庄。
在村庄的路口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和平村。
“马上到了,就是这个村子。”郑学涛把车开到了一个破烂房屋的前面,对里面喊道:“老黑,我来看货了。”
从屋里走出来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他的体型非常强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