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季氏的办公室里。
季司脸色不善,自今早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就一直没什么好脸色。
在场的众人一声也不吭,大家清楚季司是什么人。尽管平日里看起来温润尔雅,但都知道他是个笑面虎。
这次事件来得猝不及防,一点准备也没有。原本市场新能源这块项目早已经和国外公司谈好了合作,可就在季氏即将发布新产品的时候,国外的公司打来电话,突然说要撤资。
撤资这事对新上架的产品来说就等同于封死了后路。尽管助理怎么劝说,国外公司依旧执拗的要违约,甚至愿意支付高价的违约金。
“现在那边怎么样了?”季司沉着脸。
助理看了眼刚回来的那人,见对方叹气 的摇摇头,手里的手机还在拨打中的页面,依旧没有人接。
看来对方的铁了心思要将季氏往死路上赶。
助理深深的埋下头,闷声道,“季总,那边仍是坚持己见,不可松口。”
季司暗骂了一声,胸口剧烈的欺负,仿佛被气得不轻。可毫无办法,起先谈好的合作公司无论是技术还是预算,对季氏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声,直到那
道清逸沙哑的男声再次响起,是对助理说的,“准备一下,马上订机票,航班越快越好。”
助理声音发抖的应了一声是。
于是就这样,季司连夜踏上了去往比利亚的路途上。原本的平行线再次在某处相交。
清早,天色刚刚泛起鱼肚白。
昏黄的天空渐渐出现一道亮光,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卧室,床上的女子将脑袋深深的埋进被子里。
太阳光照射在女子外露的发丝上,镀上了一层金光,突然闹钟响起打破了今早的宁静。
女子掀开被子,嘟囔了一声,拿过还滴滴作响的闹钟,睁开惺忪的眸眼,发现还是七点钟,困意再次袭来,翻过身,“再睡十五分钟,我保证会醒的。”
直到闹钟再次响起,窗户的阳光早已洒满卧室。温言徐徐的伸了个拦腰,起身看了眼闹钟,待看清上面的八点,她忽地捂嘴尖叫,“天呐!怎么八点了。明明只是再睡十五分钟的!”
说话间,她猛地从柔软的床上弹跳起,挠了挠凌乱的发丝,匆匆忙忙的光着脚跑去卫生间洗漱。
早说了晚上不要熬夜学习了,入睡前看了眼手机,竟然已经一点多了。她快
速催自己入睡,一遍遍的默念千万不要睡懒觉,没想到命运又跟她开了一次玩笑。
温言随手选了件保守的裙子,套一双板鞋便出门了。一路上,她骑着自行车,用力的蹬着脚,车子不断加速。
就在转角处,她踩着车转弯,没想到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温言吓得惊慌失措,下意识要踩刹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男人也没料想到会突然出现个骑着自行车的女人,吓了一大跳,车子直直的往他撞过来,他愣在原地,忘记了反应。
温言嘴里喊着,“快让开。”可男人就像一根柱子一样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她眼睁睁的看着自行车与他撞上,只听砰的一声,她窒息般闭上了双眼。
预料之中的疼痛从膝盖处传来,温言痛呼了一声,仅仅怔了一瞬,连忙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心处袭来,她蹙眉摊开手心看了一眼,幸好只是简单的破皮,不过此时手掌处渗血,看起来吓人,但是不要紧。
再看膝盖,青了一大片,痛感还在,温言还不敢直起双腿,只能弯着小腿,用手肘撑着墙,紧张的看了地下的男人一眼,脸上写满了歉意,用英
语道,“不好意思啊。我太着急了,没有看到你。你没什么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少年低着头,拍着掌心染上的灰尘,一句话也不说。
说话间,温言叹了口气,暗想今日日历是不是写着不宜出门?又是迟到又是撞到别人。
感慨见,温言忍着痛拖动身体去扶他,才发现他还拿着篮球,但显然那篮球也在刚刚受过重创,只是飞得离他们远几米之外。
她小心翼翼的将人扶起,再去帮人捡篮球。只是手还没碰到篮球,半空中有一只手横空出现,先一步她,将篮球拿了起来,夹在手臂与身体得缝隙之间。
她错愕的抬眼,对上少年精致的眉眼,少年见她呆呆的样子,忽地勾了勾唇,脸上挂着肆意的笑容,“我没事,你哪里受伤了吗?”
奇怪,怎会有人摔倒了笑得怎么开心的?
“我没事。”温言堪堪回过神,见他说的是中文,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也是中国人吗?”
问出这个问题,温言才感觉自己有些蠢。
少年叫赵宇辞,是留学生,在这里已经一年了。温言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其余的没说。
见他是中国人,漂泊在外的心不
免有了归属感,连看赵宇辞,都多了几分亲切。
不可否认,眼前的这位少年,眉眼清逸,英俊绝伦,有着独属少年的朝气蓬勃。
继续问才知赵宇辞跟自己都是比利亚大学了,对此温言感到诧异,少年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