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既然敢对自己动手,就是秉着破罐破摔的想法来的,要是逗留在原位,一定会再遭毒手!
也就是林宴刚躲去船侧的同时,几个人跳入水中便在刚才她掉下来的位置寻找起来。
趁着月光看清他们手里的匕首,林宴坚信他们绝不是来救自己的。
又是扑通几道落水声从另一边传来,林宴心下一怔。
这些人是下了铁心想叫自己死?
可是这船很高,没有人在上面拉的话根本上不去,若要在水里解决那些人,也得有个武器才好!否则就凭这副身子骨,赤手空拳的如何与歹徒较量!
暗叫完蛋的同时,突然一只手从林宴腰上揽过,很快便带着她游向船的另一头,然后将她拖着浮出水面。
哗的一声,林宴呼吸到新鲜空气,半刻间心跳的巨快,她觉得自己差点憋死。
“林姑娘莫怕,我在。”熟悉的声音脑后响起,林宴这才想起是有人救了自己,回头一看,竟是孙景晟!
“大……咳咳!大圣?”粗喘着气,林宴紧紧抓着对方肩头,生怕自己体力不支再沉下去。
似是困惑又好像平常的目光凝视着孙景晟半晌,她方才道了句:“多谢大圣及时相救,否则这回我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孙景晟只笑,“船上混进了想要谋财害命的坏种,林姑娘放心,那些人我来对付,你回去之后记得吃药,用滚水溶了再吃。”
沉默了一秒,林宴点头,“好。”
稍后她被孙景晟带着上船,一路上躲开所有人被送回船舱。
只见他冲进人堆,轻松将那些人撂倒丢进水里,稍后回头看向船舱门口探出脑袋来看的林宴,冲她微微一笑,架着轻功便没了踪迹。
林宴知道他不会走远。
待到景宴等人准备下水找人时,林宴已经将被打晕的紫鹃唤醒了。
“林姑娘在这里!”来去第一时间发现她,激动的对众人大喊,很快大伙儿就围了过来。
闻声而来的贾琏见到林宴这幅模样,瞬间从睡眼蒙眬里回过神。
“林妹妹落水了?!”他惊问道。
“还请林姑娘重罚!都怪我睡迷了,鲁莽行事险些害了姑娘的命……”
景宴跪地请罪,脸上愧疚满满,看上去倒是真诚。
贾琏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响。
刚才林宴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自己还偏偏不在跟前,这事儿传出去了还有他活的?
“无妨,只是那些歹徒现在都被清了,你刚才抓到的人可有查出什么来?”
给紫鹃包扎起伤口,林宴问完又道:“那些人对阀门做了手脚,你们可有检查过?”
话罢她便打了个喷嚏,吓得贾琏立即回房亲自拿了毯子来给她披上,之后又在她房间生了几个火盆,安置好立刻请她进去。
待到林宴换好衣裳,景宴等人才进来答话。
“那人我瞧着眼熟,像是苏州林家宅子里的小厮,但后来他趁我不防,与同伴一并跳水再没上来。”
“阀门第一时间就检查了,万幸姑娘带人及时阻止才没有酿成大祸。”
“所以,是林家的人想报复我,所以才想在船上做手脚制造事故?”喝了一口姜汤,林宴盯着手边的药瓶子说。
闻言紫鹃皱皱眉,略有不信:“可如果姑娘真的出了事,林家上下都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他们虽然愚蠢,但也不至于蠢到这个份上……”
“会不会是其他和姑娘有过节的人,想要借着这个事情做文章?”景宴轻声提议,这让紫鹃瞬时将视线锁定在一旁唯唯诺诺的贾琏身上。
贾琏自知不妙,但碍于对方也没明说不好跳脚解释,只能硬着头皮忍着装作听不懂。
没想到很快就有了林宴的反驳:“那些人不是我们这边的任何人。”
在众人诧异之间,林宴瞥了眼一脸憋屈的贾琏,淡漠又道:
“我知道你们在含沙射影的说谁。但这船上的人都是奉了贾家长辈们的命来保护我的。若我出事,谁也逃不了责任,和林家人会被怀疑是一个道理。所以不必再做没用的设想,从今晚开始严加防备。”
至此,贾琏长出了一口气,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他给林宴拱手作揖以表感谢,只还没走就被林宴留下。
“我和琏二哥是有过节不错,但琏二哥再看不惯我,也不会做出此等自断生路之事,这些事情我心里有数。”
林宴说完对贾琏摆手示意坐下,贾琏悻悻点头,只在凳子上沾了个沿儿,“多谢林妹妹解围,你能不计前嫌替我澄清……许多事,是我做得不对。”
轻笑,林宴才不屑于接受他的自省,她道:“那些人水性极好,且计划有序,分明是提前就做好了一切假设。等他们回去禀明情况后,贾家恐怕就要迎来第一场风浪了。”
本还在惭愧中掰着指头想措辞的贾琏,听到这话顿时冷汗直冒,惶悚之余低声便问:
“妹妹这话……从何说起?”
“去年我死了个丫头,叫春桥,我曾悄悄出府去义庄检查,过程里遇到了埋伏已久的杀手。”
说着,林宴将详细情况一字不落的告知对方,稍后对其表明那会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