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也被你跟丢了。”张简子没好气的说着,忍不住又要骂骂咧咧。
阿宝在他开口前便说:“少给我赖!师父在东园的水月斋里好着呢。老爷突然叫我把晚膳从戏台子撤回水月斋,我过去的时候老爷就不见了踪影。我去请师父来给老爷看看吧。”
“洛将军已经去请了。”
“他知道师父在哪儿么?”
“你没告诉寻你的那些人师父在哪儿?”
“他们也没问啊。”话落,方才派出去的人正巧回来,张简子气的开口就骂:“一群蠢才!快兵分两路!去些人往东园水月斋请师父过来,再去些人寻洛将军回来!”
雨越下越大,巨雷躲在云层后汹涌暗嚣,闪电时不时的亮一瞬,雨水浸湿景宴全身。他从秘密基地出来便是一通房顶跑酷,从镇国王府西南角开始一路搜过来,如今已经直奔着东园去了。
“咳……”
“老爷醒了?”听到动静阿宝第一时间凑到床边来,手里端着一杯热水凝视着他,见孙景晟又是几声咳嗽,眼睛彻底睁开后他方才问:“您现在觉着身子如何了?”
孙景晟不语,起身拿过他手中水杯一饮而尽,嗓间仍是极度干疼,像是被浇了一层漆在里头,不但痒得非常还时不时的阵痛,喉结稍微动一下都能感到无边刺疼。
“怎么了?”阿宝紧张,转身拿来水壶给杯中添上水还未开口孙景晟又喝完了。
他眉头皱在一起,抬手抚摸上喉部,有一块凸起的小包,那不是喉结。轻轻一按,那东西便蠕动几下往别的地方去,又是一阵难耐的痒。
“我中蛊了。”孙景晟声音沙哑,那虫子离开后嗓子里的所有不适都跟着消失了。
阿宝没听太清楚,愣了一会儿方才道:“您声音哑了,此次晕倒可是和您的病情有关?”
孙景晟轻咳一阵清了清嗓子再一次说起:“我中了夜生香的蛊虫,那虫有毒。”
此话一出阿宝手中的水壶差点没拿稳摔在地上,满面不可思议,几乎接近吼道:“他怎么敢?!”
“是我太莽撞,没料到自己会失手。”孙景晟淡淡的说着便下床,此时除了有些晕身体再没有任何不适,他下意识捂上自己心口,那会子封锁的穴位已经被虫子冲开两个,看样子这不是什么简单东西。
沉思之际阿宝已经放下水壶要出门去捉拿夜生香,谁知孙景晟当即叫住他道:“不用抓他。”
“为何?”阿宝满腹疑惑,脸上的诧异比泡开的茶还浓。
“他自称是永生不死的人,你派人暗中盯着他,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孙景晟淡淡说着,提到今夜发生的事情他没有丝毫怒火,心中倒还有些喜悦。
向来追寻长生之法的孙景晟在今夜觉得离长生只有一步之遥。
他是英明神武的镇国王,也是愚蠢无知的孙景晟。
幻影前的人嗤笑声似乎想要越过这层幻影砸在他的脸上,然而最终只能弥留在整个幽奈阁里。
“可是老爷,事已发生若是对夜生香不加以防范或是处置,他一定会肆无忌惮,这里是镇国王府,他在府上会掀起什么惊涛骇浪根本是无法预料的事。”阿宝顾虑甚多,将自己的不同意连同这话一并写在脸上。
孙景晟两耳不闻,只沉浸在长生的喜悦之中。只要得到长生,那便能得到一切。
“今晚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尤其进了夫人耳朵里,仔细我让你脑袋搬家。”孙景晟冷声说道,嘴角漾开的笑容看得阿宝心里宛如被一块巨石挡着,一时内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门外端着热汤来的张简子将屋内二人对话全部听去,乱糟糟的头发之下的那张脸上并不能看见存着什么颜色。他握了握紧碗底转身又下了楼,直奔着藏书阁去了。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林小宴和解小五林初被吓得魂不附体,三脸惊愕的盯着门口那个黑衣人迅速抱作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解小五叫的最大声。
“师父,是我。”景宴摘下已经贴在脸上的蒙面黑布,浑身上下都在往下滴水,暖玉地板上一滩水渍配上外头惊雷狂电,此时的他活像一只水鬼。
林小宴最先恢复镇定,林初缓过神来抬手就捂住解小五的嘴:“你好吵!”
“洛将军为何深夜到访?”林小宴皱了皱眉,将在桌上瞎跑的霸王龙迅速放进荷包,冲着它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霸王龙立马安静下来,乖巧的抬着脑袋望着她。
景宴在房间里打量一圈方才道:“老爷晕倒了,我来请您去给他医治……”
话没说完林小宴抬脚就往出跑,景宴一把将她拉住就道:“外头这么大的雨,拿把伞再去。”
“这里没有伞……”林初有些慌乱。
话音未落林小宴便掏出预防感冒的药片,吞下几颗顺便拉过景宴的手给他也倒了点:“没那么娇气,快带我去找他。”说罢便要冲入雨中,景宴吃了药片来不及思量便跟上去一把挟过她道:“秘密基地离东园甚远,恕卑职冒犯了!”
“飞得太高小心被雷劈啊——”林小宴一道惊呼刺的景宴耳朵疼,然而在这雨夜之中此声叫喊根本算不得什么。
林小宴心里狂啸,雨搭在身上很冷。景宴带着她在王府忽上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