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从张简子没带走的那些酒里翻出来的,王爷放心喝就是。”
“本王就是不喝酒,也容不得这等普通玩意作践。”
“……”
“解药拿来。”
“夜生香你也敢信?”景宴诧异片刻,后将夜生香给的解药拿出来,又把虫子味道和孙景晟吐的黑血的味道相似一事说了一遭,怎料孙景晟一言不发便将虫子丢进酒中。
眨眼功夫虫子就与酒水溶为一体,不等景宴反应过来,孙景晟已经把空杯子放回了原位。
“既然毒已经解了,王爷下一步要怎么走?”景宴呆呆的问。
“你亲自去调查夫人身份来历。”
孙景晟这话出口景宴更为惊愕,顿了好半晌才道:“外头的怪物分明是夜生香搞出来的,王爷这时候不出面安抚民心反倒查起自己人了?”
“倘若她来历清白,怎会招惹妄议?本王该怎么做心里清楚,好像还用不着你来管教。”孙景晟变脸的速度永远是个迷,就今天和他相处的这么一小会儿,景宴血压持续飙升。
“你宁愿相信夜生香都不相信你的夫人?”景宴没忍住质问。
孙景晟回以的目光像个无底深渊。
“你有没有想过你背后调查她来历的事情要是被她知道,她会怎么想?”
“看来洛将军对本王的夫人很关心啊……你现在该担心的貌似是怎么证明你和我夫人之间的清白。”肃杀之气由孙景晟骨子里散出来。
他居然什么都知道,景宴心中波澜不过片刻又烟消云散。眼前人做出什么事获悉什么情报都不应该产生质疑,更不该料想不到,只因眼前人是孙景晟。
“哟,这是什么风把意妃吹到本宫这儿来了?”宋婉清正站在自己宫门口给侍卫摆脸子,转眼瞧见余意轻步走来,开口便是一阵讥笑。
余意时刻惦记自己小命,对于宋婉清的言行举止没有放在心上丝毫,反倒是赔笑着回答:“闲来无事出来走走,贵妃姐姐这会子不小憩一会子,站在门口作甚?”
听了这话宋婉清火气打心底里往上冒,白贤儿命令精兵侍卫看守各宫,却独独不准她踏出宫门一步,这不明摆着是冲着她来的?好个没眼力见的余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心中窝火一阵她才强压怒意说了句:“皇后娘娘抬爱本宫,对这些人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本宫踏出去一步就丢了性命。
我也不是什么歹毒之人,只是这日头这般大,又念及皇后体恤之心,心中愧疚万分,想让他们下去休息,不曾想他们抗命不从,一时间本宫来了火气罢了。”
宋婉清被白贤儿明着关禁闭的事余意怎么会不知道,加上她这么阴阳怪气的一通说,余意更加确定自己这个点来对了,脑瓜一转就说:“姐姐乃是皇上心头肉,于公于私皇后娘娘都有责任保护好您。”
“意妃好大的胆子,小心别死在本宫手里。”宋婉清眼神狠辣,活像个母夜叉。
余意方才轻微一笑:“皇上昨夜一直叫姐姐的乳名呢,其实这次来是想跟姐姐说一说皇上的事,姐姐可允我进去?”
此话一出宋婉清瞬时眉头轻佻,瞥了一眼侍卫迅速收回目光,转身就往里走:“来便是了。”
“本宫可从未有过什么乳名,皇上又从哪里知道?你今天来究竟是想做什么?”才坐下宋婉清就迫不及待质问出口,余意心里咯噔一下就打起了退堂鼓。
这女人什么身份背景都没有,一路爬上贵妃之位倒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接下来但凡说错一句话得罪的可就是白贤儿和宋婉清,但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稍愣几秒余意才故作镇定说:“是林小宴说……”
半盏茶功夫她就将林小宴对她的叮嘱一字不落告诉了宋婉清,望着余意那张挂着畏惧的脸,宋婉清不由得心中生恶,张开嘴皮子就是一顿骂:“先出卖皇后,又巴结林小宴,现在连本宫斗想算计进去……
妹妹的如意算盘拨得还真是当啷响啊。”
“自始至终余相都没认同我是她女儿,我要身份没身份要背景没背景,才进宫几天我就要算计这么多人,贵妃当真觉着我愚蠢?”余意有些火大,同时又为自己急于保命口无遮拦而感到懊悔。
本以为这下死定了,谁知宋婉清冷笑一阵才道:“出来吧。”
话音才落,一张不规则半镂空的屏风后面走出一个猫着腰的人——王八斤。
“王公公?你怎么在这里?”余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王八斤和宋婉清勾结一事还是她告诉林小宴的。
王八斤轻哼一阵轻手轻脚就来了宋婉清身边,拂尘抚得顺顺当当放在一边,撩起衣摆就跪在了她脚下,两手握住一只玉足就开始了按摩。
宋婉清冷眼盯着余意片刻,抬手捏起茶杯里的茶叶便放入口中咀嚼,好一阵子之后才开腔:“余天锋早就把日子挪后了。”
“娘娘果真聪慧啊,皇上居然真的有问题……”王八斤用着一腔惊讶之色说着,脸上表情却显得无比享受,好像他才是被伺候的那一个。
“本宫也是没想到他这么能装。”说完宋婉清下意识扫了一眼余意,心中暗想,若不是余意告知实情,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