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但懒得计较,放任她俩聊去,整个饭桌上的氛围也缓和不少。
水墨儿始终埋头干饭,对于孙景晟和孔静之间针锋相对是毫不在意,她觉得都很无聊。
再看看初念和林小宴那两人亲密的模样,她只有不爽。
总之一张不大不小的饭桌上,藏着多的数不清的玩意。
“王爷,新得到消息,千机府出事了。”洛翊突然闯来,开门见山的汇报让堂上人都松了一口气。
有什么能比这个浑身内外透着冷气儿的“瘟神”走了更让人舒适呢?
孙景晟走的也是彻底,他装模作样的和林小宴说了几句软和话便一走了之了。
初念原本想带林小宴去别的地方说个明白,谁知孔静这会儿有了发言权。
“林小宴?你很有手段嘛。”
“静娘娘,我想你是误会什么了,长安她——”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赫仑,这么久没见面,你还真是让哀家刮目相看。”
突如其来的针对让初念先是一愣,后又看了眼林小宴,她方才不紧不慢的回答:
“静娘娘可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有事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解决得了也就罢了,解决不了的话,兴许也能舒缓心绪,倒也不必发这么大的火气。”
说罢她不给孔静反驳什么的机会,又道:“长安是莫离哥哥心心念念之人,静娘娘再不喜欢是否也得考虑一下莫离哥哥的感受?您怎的反倒因为这件事和他起了隔阂?传出去了被知道的人说是莫离哥哥先斩后奏失了分寸,不知道的人岂不是要说您身为长辈身份尊贵,竟还说出这些不符合情理的话?丢的究竟是谁的人呢?”
一大通大道理落在孔静心头,好似千斤重,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活的这么窝囊。
先是被亲儿子使下马威,接着被他的仆从看人下菜碟儿,现在又被小辈说不讲理,合着怎么的都是自己的过错了?
想到这里孔静越发来了火儿,奈何整个堂屋一眼望去没有一个自己的熟人,除此之外还有好多双眼睛盯着自己瞧,好像随时要看笑话似的。
至此孔静再不敢吱声,只架着自己仅有的几分傲气,冷笑:“赫仑公主是皇上亲封的,自然尊贵些,哀家不过是先帝的旧人,能有什么底气和你们斗?不过话说回来哀家倒是想看看,你们这些目中无人的猖狂之辈能高兴几时。”
说罢她怒不可遏的甩袖离开,到头也没人理她。
望着孔静的背影,初念眉头皱起,拉着林小宴的手便道:“长安,你在这里恐是要受大委屈了,你所表达的我已全部知晓,只是看着眼下这形式,就算我们串通一气也不能怎样,莫离哥哥他什么都知道……”
林小宴疲惫一笑,对初念做出一个拥抱即说:“不妨事,念儿这般不顾一切的相信我,站在我身边,我就没有理由气馁。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至于孙景晟,我已经想到了办法来拿他,你不必担忧。”
说罢她稍稍回身看了眼低头只吃不语的水墨儿,眉心一紧,方才又低声说道:“只是这个永宁……我总觉得她要生出什么事情来。若是只对付我也就罢了,就怕她连带念儿一起针对,念儿一人在外,总归还是要小心些的。”
闻此言初念连连点头答应,二人又是一阵叙话。
水墨儿自始至终不搭理外头的事,她倒是出了奇的沉着心性埋头苦吃。
直到桌上菜都被吃的差不多,她才优雅的擦擦嘴起身,顶着浑圆的肚皮的回去了。
宋妈不解。
水墨儿却主动解释:“任凭她们怎么闹,横竖没我和白家什么事儿,爱怎么怎么去,总不能因为她们闹腾就饿着我的肚子吧?”
她这话听起来似乎还有些得意的意思在里头。
一夜无事。
林小宴再醒来的时候硬生生被身边东西吓了一大跳。
那是一条有自己腰粗的白蛇!
确定那东西是死的,她才镇定下来,然后发现自己不在房间,而是一间密室。
孙景晟正坐在对面笑吟吟的盯着自己。
“看来你不是很喜欢本王给你的这个惊喜。”浅尝一口杯中酒,孙景晟如此说道。
林小宴现在骂他祖宗十八辈的心都有,但也只能忍着,挤出一抹笑便答:“既是王爷相送,我又怎么会不喜欢?只是不知这么大一条死蛇,王爷是从哪儿搞来的?”
“厉王府。”孙景晟简单的回答让林小宴心里一惊,莫名的她便想到之前对方说过白复活不长的话,一时不由得慌乱起来,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了。
将她一切神色尽收眼底的孙景晟此刻唯有冷笑相对,起身,他慢悠悠走去另一边:“你是在担心你的阿复么?”
林小宴没说话。
担心倒谈不上,但总隐隐的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似是悲伤,又像是心烦。
就连是对谁的她都有些不确定。
见她没说话,孙景晟只当默认,“你才认识他多久,就喜欢到了这个地步了?”
说罢他猛地想起自己和林小宴第一次相爱的时候,突然又是一阵嗤笑:“看来这次也长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