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湛俯身，把苏如夏拉到自己面前。
他深邃的眼睛，看着她的眼睛。
他用温和的态度，说出最残忍的话。
他很成功。
他的确已经让她感受到，生不如死了。
然而，他还是在让她明白，这种生不如死，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为什么呢？”苏如夏问，“你能告诉我吗？”
“是我，还是苏曼青，还是苏家人，或者是我的父母，伤害过你吗？”
苏如夏紧紧盯着霍以湛的脸，她想从他脸上看到什么异样的情绪。
什么都没有，就像之前她试图探问时一样。
“因为，这样很有意思。”
霍以湛继续抚弄苏如夏的唇瓣，“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魔鬼！
霍以湛！
如果你要用一生的时间让我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我也会用一生的时间，让你后悔曾经做过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
无论多远，无论多久，无论多难。
我苏如夏，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我会一生一世恨你！
恨意闪过苏如夏的眼睛，这一闪而过的目光，落入霍以湛的视线里。
很好，她也会恨，她总知道了恨一个人的滋味吧。
“恨我吗？”
“又想杀了我吧？”
“可惜啊，你
做不到！”
“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多吃一些吗？”
“因为，你多吃了，才有力气给我生孩子。”
“你多吃了，才有力气抵抗我的折磨。”
“像这么有趣的事，我还想一直做下去，要是你禁不住，中途就死了，多没意思。”
“霍以湛！”苏如夏戚戚地看着他，“不要说什么生孩子。”
“孩子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存在。”
“不要让一个无辜的生命在这种情况下降生。”
“行吗？”
霍以湛勾唇浅笑，“你觉得行吗？”
“当然不行。”
“我的夫人，你所有的请求，对我来说，都像是一种邀请。”
“请求我放过谁，就等于邀请我对谁动手。”
“请求我不要和你生孩子，就等于邀请我现在就种下种子。”
“你还想继续求吗？”
霍以湛！
苏如夏再次感到更加强烈的恨意，这恨就像一团火，快把她烧焦了。
“夫人怎么不说话了呢。”
“你不是很伶牙俐齿的吗？”
“你不就是靠着伶牙俐齿让男人们对你趋之若鹜的吗？”
“是不会说了吗？”
“要不要，我教你说？”
霍以湛好整以暇地看着苏如夏愤怒得泛红的脸。
“你求我不要和你
生孩子，我就立即种下种子。”
“如果你求我和你生，兴许，我就不愿意了呢？”
“你要不要试试看？”
“霍以湛！”
苏如夏咬牙，她真的受够了这种折磨！
“你到底想怎么样！”
“玩弄你，苏——如——夏。”
霍以湛继续摩挲苏如夏的唇瓣，“怎么办，你突然勾起了我的性趣。”
“不如，你现在求我来疼你？”
求他，来疼她。
他是疯了吗？
他当然疯了。
他本来就是个十足十的疯子。
苏如夏在迅速转着念头，在判断，是否求他，就能让他网开一面。
如果不能。
她当然绝不会向他低头。
如果，可以让他因为发泄而变得稍稍柔和一点……
“不求吗？”
“机会又一次摆在你面前了，我可爱的夫人。”
“求你！”
苏如夏咬牙。
“求我做什么？”
霍以湛的眼睛里，一瞬间就像窜起了一股浓烈的火苗。
本来只是想要羞辱她，没想到，她仅仅只是说了求你两个字，就让他立即想要把她扑倒在床，狠狠占有。
那种话，实在说不出口。
苏如夏不知道该怎么说。
“求我做什么？”霍以湛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沙哑。
他的目光深深看着她，“说吧，只要你说得好听。”
“今天，我可以考虑考虑，把第二个消息改改。”
“当然，只是考虑。”
“求你……”苏如夏顿了顿，才像豁出去一般，说出了剩下的两个字。
然而，即便她已经尽了最大努力，霍以湛好像还并没有满意。
“我觉得，说得不够好听。”
“是不是忘记了，你自己也说过很好听的。”
“要不要，我提醒你，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苏如夏的脸，霎时红了。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被霍以湛用针把药推进身体以后的反应。
那些如呓语一般的呢喃，那些脸红心跳的对话。
她每当想起，都恨自己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
显然，霍以湛很以那些为乐。
“怎么，还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