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一拉，将后座车门打开。
林雪梅猝不及防和晏妙妗的视线撞上，她到嘴边的话打了个磕巴。
敷衍道歉是一回事，这样面对面郑重其事道歉，又是另外一回事。
要是她今天当着外人的面给晏妙妗道歉，以后她在晏妙妗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道歉！”宋檀儿不耐烦重复了一遍。
要不是怕不小心伤着肚子里的孩子，她高低得上去给这个死老太婆两脚。
“我……”林雪梅一咬牙，闭着眼睛大声道，“对不起妙妙，奶奶以后再也不骂你了……”
“你刚才打我了。”有人撑腰，晏妙妗也不再忍气吞声。
“你还打妙妙？”宋檀儿声音陡然拔高八度。
“檀儿，那是个误会。”林雪梅赔着笑，“我是不小心打到她了。”
“你就是打妙妙了！”宋檀儿不依不饶，“妙妙那么乖，你为什么要打妙妙？”
林雪梅见她又开始蛮不讲理，头皮一阵发麻。
她恶狠狠瞪了晏妙妗一眼，又耐着性子哄道：“檀儿，我真是不小心了……”
“你打妙妙哪里了？”宋檀儿根本不听她狡辩。
林雪梅警告地瞥了眼晏妙妗，正准备开口胡诌，晏妙妗抢先开口：“打我脸。”
“打你脸了？”宋檀儿声音又拔高了两度，她恶狠狠瞪着林雪梅，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坏巫婆！”
林雪梅气得牙痒痒，碍于晏沉舟在场，不得不陪笑：“檀儿，我那是不小心失手了，我没想打她……”
“我不管！”宋檀儿叉着腰，恶狠狠瞪着她，“你现在打自己脸。”
“啊？”林雪梅嘴角抽搐，这个死疯子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