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荨回到吧台前,发现冷澜不见了,她吓坏了,转身想去找,却看见温不衍坐在刚刚冷澜坐的位置,眯眸浅笑道:“不用找了,她刚刚不舒服,许绪尧送她回去了。”
江荨这才松了口气,轻轻点头道:“谢谢,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不衍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呵呵一笑道:“像我这种花天酒地的贵公子,来这种地方玩,不是正常吗?”
“也对。”江荨嘲讽的笑笑,却盯着他问,“温不衍,你后悔吗?”
他愣了一下,眼眸里闪过浓浓的苦涩:“不后悔,能远远的看着她,看到她走之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也觉得没有遗憾了。”
江荨张了张嘴巴,有很多话想和他说,但话到嘴边,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温不衍瞥了一眼推门进来的男人,抿唇笑笑道:“沈斯寒来接你了
,早点回去吧。”
说完,他便闷着头继续喝酒了。
沈斯寒上前和他说了几句话,便带着江荨离开了。
上车后,沈斯寒弯腰帮江荨系好安全带,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宠溺一笑道:“江荨小姐,明天有空吗?”
江荨歪头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本来挺忙的,但如果沈总约我的话,我就有空。”
“那就麻烦江荨小姐空出明天的时间,我们去试婚纱。”男人眯眸笑着,眼眸里满是甜蜜,“上次婚礼太仓促了,我都没为你好好挑选婚纱,这一次,我一定要亲自为你挑选最美的婚纱。”
“好。”江荨点点头,靠在他宽大的肩膀上,感觉幸福极了。
今天晚上,江荨一晚上都在做梦,梦里的她踏着轻快的脚步,挽着沈斯寒的手臂,漫游在摆满了婚纱的宫殿里。
沈斯寒满目温柔的看着他,为
她挑选了一套最美的婚纱。
她满心欢喜的换上,正要推门出去见沈斯寒时,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了。
她还以为是沈斯寒喊她起床试婚纱呢,便接起电话,撒娇道:“沈大总裁,这才几点啊,让我多睡会儿……”
“江荨,是我。”电话那头却传来了许绪尧焦急的声音,“你快过来看看,冷澜出事了。”
“冷澜怎么了?”江荨吓得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跑到了冷澜的房间里。
此刻的冷澜满头虚汗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可怕,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头,一边狠狠敲击着,一边痛苦的拼命的摇头。
许绪尧连忙按住她的手,拿起镇定剂打了进去。
她这才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但她的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江荨吓坏了,连忙盯着许绪尧问:“许绪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冷
澜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是怎么了?”
“滕绍送来的药吃完了,她只是今天早上没吃,就疼得受不了了。”许绪尧满脸心疼的看着冷澜,苦笑道。
“药呢?滕绍不是安排了私人医生专门照顾冷澜吗?”
“那些医生昨天都离开了,他们说,如果想继续服用药,让你亲自去找滕绍。”
“滕绍这个混蛋!”江荨手捏成拳,气得浑身发抖。
她当然知道滕绍想干什么,但冷澜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冷澜受苦。
看着冷澜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模样,江荨死死咬住下唇,猛的转身,决定去找滕绍。
滕家别墅里,滕绍穿着慵懒的银色睡衣,正站在院子里浇花呢,看着急匆匆的赶来的江荨,他挑了挑眉,勾唇道:“这么早就过来了?看来冷澜在你心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重要啊。”
“少废话,滕绍,冷澜的药到底是怎么回事?”江荨盯着他,直接问道。
他弯腰浇着水,似笑非笑道:“江荨,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好的药,为什么OP医疗集团没有放到市场上卖?”
江荨怔了怔,僵在原地。
他呵呵一笑,继续说道:“这药除了价格昂贵之外,还有一个副作用,就是一旦服用了,药就不能停,如果停用了,病人会承受比癌症治疗时多三四倍的痛苦,很多病人都承受不了,直接自杀了,所以这款药,只能偷偷的卖。”
“什么?”江荨咬唇盯着他,气得脸都绿了,“滕绍,这些你怎么从没告诉我?”
“这是OP医疗集团的商业机密,我当然不能告诉你。”滕绍淡淡一笑,缓缓靠近她,盯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压低声音道,“而且,只有这样,你才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