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荨还没缓过神来,便看见扶桑一把将她从车上拽了下来,眉头紧皱道:“跟我走,四爷要见你。”
江荨甩开了她的手,抿唇道:“李宴初怎么会来华城?”
“四爷受伤了,现在在医院呢。”
“他怎么了?伤得严重吗?”
“很严重。”
江荨有几分惊讶,但想到和沈斯寒的约定,她尴尬一笑道,“抱歉,但我现在要去见很重要的人,你先回去照顾李宴初吧,晚点我去看他。”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身后却传来了扶桑嘲讽的声音:“江荨,真没想到你是这么薄情的人,四爷是因为你才受伤的,你居然连去医院看他一眼,都推三阻四的。”
“李宴初是因为我受伤的?怎么可能?从海城回来后,我就没见过他。”江荨停住了脚步。
“他把李佩玉和许昌林的事情告诉你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他吗?”扶桑冷哼道,“我真不知道四爷为什么要对你这么
好,为了你背叛了李家,被人追杀到了华城,现在昏迷不醒还一直喊你的名字,而你根本不领情!”
什么?
江荨身躯一震,没想到那天李宴初和她说的话,居然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
扶桑咬唇盯着江荨,一字一顿道:“江荨,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去见四爷,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再和他见面,你自己做选择吧,选他,还是沈斯寒。”
江荨眉头紧皱的看着她,有几分犹豫。
“江荨,我说到做到。”扶桑冷笑着瞪了江荨一眼,转身就要走。
江荨一把拽住她,微微皱眉道:“上车,我跟你医院。”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一家很隐蔽的私人医院停了下来。
江荨跟着扶桑来到了VIP病房里,推门进去,只见李宴初浑身是伤的躺在病床上,额头上缠了很厚的纱布,眼睛紧闭着,脸色苍白得可怕。
江荨刚走近他,便看见他像做了什么噩梦般,喃喃的喊道:
“江荨,你过来,不要走……不要走……”
江荨拿起纸巾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珠,微微皱眉道:“李宴初,我在呢,放心,我不会走的。”
“江荨……”男人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紧紧拉住,一直在喊她的名字。
江荨无奈的笑笑,只能在他床边坐下来,安抚着他。
看李宴初这个样子,江荨一时半会也走不开了,便拿出手机,准备给沈斯寒打个电话,可她出来得急,手机忘记充电了,自动关机了。
江荨轻叹了口气,只能先做罢了,反正以沈斯寒的性格,等不到她应该会先回去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江荨的照顾下,李宴初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没再做噩梦了。
夜深了,华城的灯光暗了大半,而浪漫的玻璃阁里,依旧灯光璀璨。
沈斯寒抱着一束蓝色的接梗花,在门口等了整整三个小时了。
他包了场,将玻璃阁里的灯光都换成了江荨喜欢的
暖黄色,还亲自安排了菜单,全是江荨喜欢吃的菜。
可他等的人,一直没有来。
白丞走到他面前,轻声道:“沈总,咱们回去吧,已经很晚了,江小姐不会来了。”
沈斯寒低眸看了看时间,沙哑着嗓子说:“再等等,说不定她有事耽搁了。”
看着昔日意气风发、惜时如金的总裁变成如今的模样,白丞感觉心疼极了,“沈总,你都等了一晚上了,放弃吧,想来赴约的人,是不会让你等这么久的。”
沈斯寒盯着手里的接梗花,自嘲的笑笑,确实感觉自己挺狼狈的。
真没想到,他沈斯寒,也有今天。
他苦涩一笑,将那束接梗花,丢进垃圾桶里,深深的看了一眼他为江荨准备的惊喜,绝望的笑笑,转身离开了。
江荨,你可知道,今晚我是抛下一切来赴你的约的,可你没来,我不怪你,但我们的缘分,也只能到此了。
……
次日早上,“帝国集团
总裁和赵家千金五年后重修旧爱,即将举办婚礼”的新闻,传播了华城的大街小巷。
江荨端着粥走进李宴初的病房时,李宴初已经醒了,正打开电视在看这则新闻呢。
新闻里,赵家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将“赵滢滢”大张旗鼓的接回了赵家,西装革履的沈斯寒出现在记者招待会上,满目柔情的看着身旁的“赵滢滢”,宣布了他们的婚讯。
“谢谢大家对我和滢滢的支持,没错,滢滢没死,时隔五年再次回来了,而我,也会遵守五年前的约定,娶滢滢为妻,我们的婚期,就订在这个月十五号。”
台下传来了记者们的唏嘘声和羡慕声。
沈斯寒幸福的笑容,却深深刺痛了江荨的心。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沈斯寒不是已经知道赵清不是赵滢滢了吗?他不是和赵滢滢取消婚约了吗?一夜之间,怎么全变了?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沈斯寒想和她说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