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龙的问题,听着很白痴。
红毛雄狮分明是雄狮的样子,不是公狮子是什么。
孰不知,姜小龙有他苦涩的情非得已。
男人的兽武魂,是雄性,没毛病。
龙生九子老二睚眦,好斗嗜杀,按理说,子、儿子、好大儿,应该是公的。
姜小龙纳了闷了,为什么他的武魂睚眦,是雌性、是母的、是娘们儿?
难不成,是邪恶力量冒充的?
在弯腰的姜小龙,从自己的裆下,看到了睚眦。
这会儿,睚眦被一块薯片渣塞牙缝了。
它伸出大舌头去舔牙,大舌头翻了翻了的,不够灵活,没能舔掉薯片渣,它改用爪子尖抠牙,龇牙咧嘴使劲儿一抠,薯片渣沾在爪子了。
它把爪子尖,拿到独眼前看了看,又把薯片渣嘬回了嘴里。
吧嗒吧嗒。
味道好极了。
看到姜小龙好像在给高健和红毛雄狮鞠躬,睚眦催促道,“小老弟儿,你干啥呢,削他俩呀,瞧你这一天,磨磨蹭蹭,懒驴上磨屎尿多。”
姜小龙的心呐。
针儿针儿的疼。
这一比较,有人欢喜有人忧。
“我的烈焰雄狮,当然是公狮子,和我一样有男人味,我虽然不强壮,但我心如雄狮,细嗅蔷薇。”
高健傲娇的挑起嘴角。
接着,他竟骑坐在烈焰雄狮的背部。
将雄狮当坐骑了。
雄狮
的躯体是幻化而成,虽然不够凝实,却由于和高健的力量相通,也能稳稳的驮起高健。
雄狮昂头挺胸鬃毛烈烈的雄异姿态,衬托了高健神武的身姿。
再有一杆长枪或战戟,就完美了。
这是高健近几天在秘密练习的本领,今天第一次展示,立即迎了一片惊叹声。
“好帅。”
“好霸气。”
“雄狮骑兵,好威风。”
不管雄狮战骑强不强,帅就完事了,众人羡慕嫉妒恨。
高健有点小骄傲。
如果不去炫耀,优秀还有什么意义。
好比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别说我以多欺少,输了丢人,而胜之不武,你和武魂一起上。”高健自知没有多少的胜算,他不怕输,更不能输了阵势。
他并没有挑衅的意思。
姜小龙过度解读了。
“哼,少显摆,这年头,谁还没有一个坐骑。”
姜小龙扭头走到了睚眦身前。
“听到了?看到了?人家的武魂能当坐骑,你也给我当坐骑,这是你表现的机会,不要撅了本主人的面子。”
姜小龙不管睚眦同不同意。
一胳膊勒睚眦的脖子,他从身后骑到睚眦的背上。
睚眦身高不到一米二,两条没毛的后腿瘦得像麻杆。
貌似风大点,能把它像风筝一样吹上天。
姜小龙一百多斤的体重压上,睚眦顿时弓腰
了,两条后腿哆哆嗦嗦弹琵琶,转而,它啪叽一声趴下了。
姜小龙也摔地上了。
尽管如此,他也没松开睚眦。
在姜小龙的身下,睚眦被压得有点变形。
“哈哈哈……”
不少学员发出了嘲笑声。
没办法不嘲笑。
反派吃瘪了,不进行嘲笑还有人情味了吗!还有公德心吗!
骑坐红毛雄狮的高健,嘴角微微露出笑意。
在远处看热闹的教官袁东,也有解气的笑容。
另有一些人,对着姜小龙和睚眦指指点点。
“太衰了。”
“悲哀。”
“我都替他俩脸红。”
“正义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俩傻帽……”
在嘈杂声中,睚眦扔掉了爪中的薯片袋子,小气本也放到一边。
姜小龙以为睚眦会回爪给他一个大脖溜子,没想到,睚眦趴了几秒后,竟然吭哧吭哧地,四条腿用力去撑起小身体。
四条腿打颤,撑起了几厘米,它又摔回了地面。
它摇了摇大脑袋,仿佛对自己很失望。
“不行。”
“姑奶奶不能放弃。”
“主人需要我。”
它说这话,让姜小龙不明所以。
什么情况。
睚眦突然开窍了?
被红毛雄狮触动了良知,要洗心革面,重新做兽,去当一个合格的武魂?
睚眦的两只前爪向前抓,两只
后爪向后蹬,它努力地往前爬。
咬着牙、瞪着眼。
鼻孔睁圆了。
它一边爬,一边略带自责和伤感地鼓舞自己。
“姑奶奶要咬牙坚持。”
“咬碎牙和血咽肚里。”
“人家要给主人撑场面,给主人赚面子。”
“我要驮我的主人上阵杀敌!”
睚眦此时的姿势,活脱像一只大王八。
半骑半趴在它背部的姜小龙,如同沉重的王八壳。
睚眦的四条腿,好比四条干瘦的王八腿,艰难地拖动沉重的身体向前爬行,四条腿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