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在边境第四年,父皇病危,要传位于四弟,孤这个正统被发配边关吹冻风,晒烈日,那个二皇弟,大树底下好乘凉,父皇偏心太过。孤假意没收到消息,按兵不动,迷惑贼党,回京路上多少刺客等着孤,当孤不知道。孤将亲信留在军营以惑视听,以孤的身份是谁想见就能见的,敢闹事,就地正法,别想传出消息。
孤暗渡陈仓,孤的一千士兵在三个月内乔装分批进入京城,一千暗兵乃孤亲自挑选,亲自培养,为孤潜藏的亲卫,以一当十。传来消息的第三十六天,孤经乔装打扮,躲躲藏藏,还得快马加鞭,呵,哪来的快马,为了掩人耳目,都骑驴了,终于混入京城,全面接手孤在城中的蛰伏势力。传来消息的第九十一天,夜黑风高,孤迅速控制各处宫门和交通要道,悄无声息潜入宫中。
两个皇弟和一个皇妹,都系怡贵妃所出,被孤一剑封喉,没了。怡贵妃还蒙在鼓里,孤闯到父皇寝殿时,她还在服侍病床上的父皇,孤直接一剑划死她。太监、宫女、怡贵妃的尸体横躺在寝殿,父皇被刺激得身体颤动,说不出话,惊怒万分。
皇祖母和母后被幽禁在慈清宫,孤赶到时,皇祖母未显惊讶,反而是当面夸赞孤,“哀家教出的太子,就该是这样,有魄力,有谋略,当断则断,杀伐果决,运筹帷幄,胥之他日定成明君,哀家在青史定是一代明后”,听听,这明明是在夸她自己,孤实在不想反驳她。母后则又惊又喜,仔细打量孤一番后,相顾无言。
暗夜中,清洗还在继续。御林军赶来时,大势已去,父皇就剩孤这一亲子,除了效忠孤,还有别人吗?孤的皇叔,没权没势,极少数人才会注意他,想有所动作,孤现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权力交迭,孤可直接扼杀他们。
第二日,圣旨已下达,父皇病危,急诏孤回京亲政,怡贵妃一干人等欲谋簒位,已被处决。孤坐在龙椅上,疑惑为何有些臣子一脸惊惧?怕孤作甚,尽忠做事,孤定优待你们。哦,孤想起来了,昨夜,给父皇进谗言的贼党一脉已被孤全数肃清,重则直接处死,轻则直接流放,并没有移交大理寺,他们心虚?怕算账?早朝后,孤要来这些臣子的名单,细细一看,原来是中立的滑头,这样也好,看他们还敢给孤耍花样。
孤监国四月有余,太医告诉孤,父皇时日无多,这——孤可得赶紧立太子妃,给父皇冲喜。孤十九岁,连姬妾都没有,可得赶在国丧前娶妻。孤和皇祖母彻夜商谈,敲定了新任吏部尚书周爱卿的嫡幼女为孤的太子妃。皇祖母说官场应百花齐放、百花相争,这样朝廷运转才会生机勃勃。现在朝廷官员结构畸形,寒门子弟的晋升、入职被世家所垄断,虽兴行科举,但要缓缓才见其效。
周爱卿虽为世家所扶持,但出身寒门,且大公无私,为民为国,主要还是在地方任职时,治理有方,经周爱卿治理的州县,都被唤出了欣欣向荣的活力,这是孤察看各方情报,对周爱卿适合做外戚的总结。最主要的是,孤喜欢周姑娘。
百花齐放,百花相争,生机盎然,非孤一夕所能及,须经几代人的努力。孤要给太子妃潜移默化做思想工作,好好调教孤的嫡长子。
……
隰扶胥崩殂后,谥号为檀胥帝。后人公认他为一代明君,一代能君。
闺阁女子很羡慕周皇后,帝后伉俪情深,檀胥帝以雷霆作风让劝谏纳妃的臣子偃旗息鼓。一生一世一双人,皇嗣皆系周皇后所出。
也有些檀朝人敬佩懿明皇太后,不慕权力,心系大檀,辅佐三代皇帝,佐政三十余载。在大檀国运由明转暗,渐要幻灭的中途,檀胥帝横空出世,让大檀的命灯渐渐稳定,渐渐明亮。可惜,可惜呀,懿明皇太后一生传奇,世人大多记得的,是她教导幼年檀胥帝这段事迹,而她真正的传奇,却被历史尘埃所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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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看官,可想知懿明皇太后何以垂帘听政十余载,佐政三十余载。莫急,莫急,时机未到。该说时,小生自然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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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看官,追溯历史,是因为过去影响着现在,现在影响着未来,昔为今往,洛溯亦如此,我们将时间回到洛溯这里如何?
当今圣上乃檀朝第七任皇帝,立兴国公的嫡次女为后,自他皇祖父起,后宫仅有中宫,他现亦如此。任太子期间,因西戎、东狄犯边境多年,兵权大多拢于韩家,当今圣上便和先皇商议,择韩家女为后。这韩家,便是兴国公府,当今圣上的两子一女,皆系韩皇后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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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会因时间而渐渐明朗。有时候,投石问路反而会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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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姐,都隅中了,小姐还未起床”,丫鬟阑卧已经进去洛溯房间三回了,见她还在熟睡,又因她大病初愈,且常有赖床习惯,所以不敢叫她起床,可这都快到午饭时间了,小姐饭后还要喝药,再耽搁下去,早饭和汤药就又少了一顿,小姐最近少喝了两碗汤药,也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像以前一样活泼乱跳,所以她只好来请花辞去将小姐叫醒,让小姐乖乖吃饭,乖乖喝药。
“知道了,让厨房将饭菜端上来,我去把小姐叫起来吃饭”,花辞放下手中账本,揉了揉眼睛,往洛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