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夏虹安才发现刚才买的方便面已经不见。晚饭没得吃了。她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满满一杯水喝了下去,肚子还是一直在咕咕叫。她懒得再出去了,从衣柜里拿出换洗的衣服准备洗澡,洗个澡转移注意力应该就没那么饿了吧,她这样想到。
换下的衣服上还有些鞋底踩过的痕迹,不知道能不能洗的掉。她一向最爱干净,什么都收拾的井井有条,可唯独就是处理不好和周月她们的关系。她们对她的讨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出月考成绩的时候还是争取竞赛名额的时候?也有可能没有任何缘由的,她就成为人群里那个“软柿子”了。
热水冲洗她的头发,水汽弥漫在卫生间里让人有点眩晕。一想起今天下午她们的行径她就觉得头疼,算了不想了。小腿上已经泛起了好几块淤青,她把手放在上面轻轻地按了一下,“嘶”,疼得厉害。
洗完澡,她从茶几的柜子里拿出云南白药喷在伤口上,一下子淤青的地方开始发热,逐渐变得有点火辣辣的,她忍着疼痛用手揉着伤口,希望早点消肿。南方的天气热得不行,还是穿着短裤短袖的季节,可是被别人看到又不好,看来明天只能穿校服长裤了。涂完药,她进了房间,作业还是得写的。因为回来得晚,作业好多都还没动过,怕是不知道要写到几点。
她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外面越来越安静,整个楼里没有几乎还亮着灯了。终于到了快一点,她完成了今天的学习任务,定好明天的闹钟,她就把房间的灯关了,只留下书桌上米黄色的一盏小灯。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夏长秋已经回来了。门口放着他的皮鞋,夏虹安本想和他打个招呼却看到夏长秋累得连警服都没换下来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她洗漱完就出了门,她绕出巷子到旁边一家早餐店买了个素包子,便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早早到了班里,还没什么人回来。她坐下拿出语文课本开始背文言文。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没一会儿,班里已经到了一半的人了。班里的两个女生站在窗外聊天,教室里的窗户打开着,聊天的内容一清二楚。
“诶,你知不知道啊,听说昨天有两群混混在学校附近的巷子里打架啊,差一点就出人命了。”
“你怎么知道的啊?”
“我男朋友听外面的人说的。”
外面的人也就是大家口里的小混混,夏虹安想起昨天除了那两波人就只有她了,没想到还有别人知道。
“他说啊,有一群是小城里那个很大的帮派“玄帮”的人,好像叫什么十字帮。另一群应该是新出现的,据说实力好像也不差。”
“你男朋友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他不会也是混社会的吧?”旁边的女孩一脸害怕地望着她。
“哎呀,你想什么呢?我男朋友也是听别人说的。而且我还听他说,那个新出现的帮派里有个叫周烟的打架特别厉害,好像个子也很高长得也挺帅的。”
“周烟?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
“不可能吧?他们都是些混混啊。你应该不认识。”
“啊,我想起来了,之前有个学长也叫周烟,成绩特别好,不过他好像不喜欢和别人接触,听说他在放假期间就退学了,不过我感觉应该只是重名吧。”
“应该是,你别想多了。”
随即老师来到了教室,大家纷纷坐下,开始早读。
周烟吗?是昨晚黑衣服那个人吗?好像打架是还挺厉害的,夏虹安回想起他昨天一个人打好几个的样子。
不过和她有什么关系呢?还是好好读书吧。
周烟的手机响起,一接通就听到孔祥在那头的声音:“烟哥,来不来吃烧烤啊?我和兄弟们在我爸的烧烤摊这。”
“嗯,等会到,你们先吃。”周烟挂了电话准备换鞋出门。
张如雪坐在客厅看电视,看见周烟问了句:“小烟去哪啊?”
“约了朋友吃饭,晚上就不回来了。”周烟淡然地回答道。
“那行,注意安全啊。”张如雪没有多问便让他出去了。
孔祥他爸的烧烤摊在附近一条步行街里,他爸是个聋哑人,也没学历,找工作也找不到。孔祥是他领养来的,孔祥一直很感谢他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只是他没什么出息,读书也读不好,上学的学费也不便宜,所以他早早辍学成了混混头子。不过他爸也不知道,平时他就是个来烧烤摊帮忙的听话孩子。
很快,周烟就到了。
“哎哎哎,烟哥我们在这!”孔祥扯着嗓门对着他喊。
周烟从旁边拉了个塑料小凳坐下,烧烤的味道很香,老孔烧烤四个大字挂在烧烤摊上。
“烟哥,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孔祥拍了拍胸脯一副大哥大的样子。
“什么你请客,最后还不是变成叔叔请客。”周烟实话实说道。
“哎呦,烟哥你还真是不给我面子。”孔祥佯装委屈,撒娇的语气与混混的身份全然不符。
“你可别这样,我可不吃这一套。”周烟被他这语气整笑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