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仿佛就像角斗场的角斗士,只能将一方置之死地才能结束这场战斗。
刀疤头上鲜血像是泉水一般的喷出一尺多高,疼痛让他更加的凶残,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陈延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断了,为了活,他拼尽了全力,举起手再一次砸在了刀疤的脑袋上。
砰!
红白之物飞溅,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陈延感觉脖子上一松,新鲜的空气拥入了心肺,在最后一刻,刀疤体内的药效失去,陈延这才一石头砸碎了他的脑袋。
刀疤半个脑袋仿佛被炮弹轰飞了一般,只留下血淋淋的半个脑袋,身子弯弯扭扭的压在陈延身上,他用力的推开刀疤的尸体,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的较量,让他浑身大汗淋漓,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
他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就算是山崩地裂也别想让他挪动半分。
如墨的天空,渐渐的透出了一丝光亮,远处,天边出现了一道曙光。
寒冷的丛林中也有了一丝丝温度,草尖上悬挂着一颗颗晶莹的露珠,微弱的光线一照,反射出柔弱的光芒,像是刚刚从牡蛎肚
子中刨开取出的珍珠。
休息十几分钟,陈延恢复了一些体力,他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突然,林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难道,是何晨光他们来了,陈延大喜,可是,突然,察觉不对,何晨光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脚步根本没有这么重。
是毒/枭,陈延真是满肚子苦水,好不容易摆脱了刀疤,又来了一群毒/枭,自己的命咋这么苦呢!
而且,金手指也像是九十年代网吧的电脑说死机就死机。
脚步声越来越近,陈延用力的支撑着胳膊爬了起来。
砰!砰,砰!
几声枪声传来。
陈延的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后背传来了一阵刺痛感。
不好,中枪了!
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忍着疼痛,跌跌撞撞的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了一阵喧闹声,陈延心想一定是毒/枭发现了刀疤的尸体,自己必须赶快逃离这里,显然,刚才,毒/枭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踪迹。
果不其然,身后枪声大作,陈延顾不上其他的,慌不择路在茂密的丛林中疯狂逃跑。
枪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陈延跑到了一处深潭,潭水碧绿
,水中飘荡着碧绿的水草,站在潭水边,一股凉意袭来。
眼看着毒/枭越来越近,陈延拧眉思索,突然,他眼前一亮,在潭水边找到了一片芦苇,折断了一个细长的芦苇杆,用力吹了一下,发现杆的中间是空的,正好可以用来呼吸。
于是,他将芦苇杆叼在了口中,慢慢的潜入水下,藏身在了水草之中。
过了大约五分钟,岸上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陈延静静的潜伏在潭中,用余光观察着水面上。
只见,十几名荷枪实弹的毒/枭骂骂咧咧的在附近的草丛中扒拉起来,陈延大气不敢喘,只能通过芦苇杆一点一点的吸食着氧气,不至于憋死就成。
毒/枭在附近搜索了一会,一无所获,他们将搜索的目标转向了水潭。
可是,这群毒/枭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害怕水潭中有埋伏,谁也不愿意下去,最后,只能,拿枪朝着水潭乱射/了一通。
看着身边呼啸的子弹,陈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不小心被子弹射中,很快就会有血水飘上去,到时候,自己就成了瓮中鳖。
也不知道是系统在起作用,还是自己运气好。
子弹居然
没有一发射中,陈延心中暗暗祈祷,等这次自己脱身一定会去观世音庙多上几柱香。
毒/枭胡乱的射/了一通,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以为,陈延已经逃走了,于是,离开了水潭朝着丛林中走去。
听着脚步声走远,陈延送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正在他打算浮出水面时,水面上泛起了一层涟漪。
陈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帮毒/枭还没有走。
不对,是鳄鱼!
一截像是木头一般的脑袋浮出水面,陈延吓了一跳,急忙滑动双臂向岸上游去,可是,刚一动,牵动了后背上的伤口,痛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口刚一张开,一股凉水灌入了口中。
咕咚!咕咚!
陈延被呛的眼冒金星,鼻涕眼泪一起淌了下来。
好不容易,从水里探出了脑袋,一股难闻的恶臭扑鼻而来。
陈延睁眼一看,一张血盆大口,布满了尖锐的獠牙,猩红的舌/头上长满了一根根凸/起了肉刺,看上去异常的狰狞可怖。
说时迟,那时快,陈延双手用力的辦住了鳄鱼的嘴巴,和鳄鱼僵持了几分钟,手臂渐渐的变的沉重,本来,陈延经过一夜的战
斗体力已经不支,这会只能硬着头皮死命的支撑着。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试图向岸上靠近,鳄鱼也紧跟上来,在脚触碰到岸边的石头,陈延急忙用力一推鳄鱼,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