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恢复到平静了,真不容易。”薛荔擦了擦汗,坐在陈延的旁边。
方才他们共同商议了一个对付雷电突击队的方法,随后立刻开始了训练,
此刻众人休息,何晨光与王艳兵两人在训练场内开始了较量。
李二牛在一旁呆呆地看着,时不时给两人加油鼓劲,而因为他两遍都加油,
一时间谁都没搞明白他到底是支持谁的,不由觉得有些好玩。
而徐天龙和宋凯飞两人则是在一旁掰手腕较劲。
只有薛荔和陈延两人坐在一旁休息。
“平静并不意味着好。”陈延长叹一口气。
薛荔转头看他。
“平静只能意味着短暂的和平,可我们不能平静,要是当兵的平静,
那我们的后方得乱成什么样?”
他喝了一口水。
“保卫祖国,保卫家园,我明白不光是说说而已。”薛荔笑了笑,“我们肩上的担子还很重,一刻也不能松懈。”
“是,你能明白就好,你只有一个,小家和大家都要顾,
可总有一个先后的顺序。”陈延定定地看向薛荔。
薛荔惊讶之余有些愣神,脑子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那日……是你……”薛荔道。
陈
延没有避讳,直接点了点头。
“那日我送了一名伤患去医院,恰巧碰上你去见家人。”
薛荔听到“家人”二字,眼神一暗:“那是我哥哥。”
他的哥哥当年也在特种部队服役,可谁也没想到又一场天灾人祸陡然而至,
薛荔的哥哥突然就在战场上杳无音信。
就在寻找一月无果,一众家人都以为薛荔哥哥已经殉国的时候,
薛荔哥哥竟然又出现了,只是这次是以植物人的身份出现的,听说是在国外某医院发现的这名患者。
当时他全身烧伤已达百分之七十五,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
部队里说的是薛荔哥哥当时被炸裂的汽油罐灼伤,全身烧伤面积很大,
奄奄一息,国外的医院已经放弃救治,让亲人来和他告别。
当时要不是薛荔的母亲不想放弃,坚持要带回国送到军区医院试一下,
母亲意思就是就算是死也要让他的哥哥死在他保护的这片土地上。
不过好在当初母亲坚持了,不然他的哥哥很可能现在已经与世长辞了。
不过就算是治疗完成,他的哥哥依旧是植物人的状态,到底是尚存一息,
虽说希望渺茫,可这
人还是活着,总会有那么一线希望,总比死了个干净来的好。
陈延听罢,拍了拍薛荔的肩膀,道:“你也真不容易。”
一般家里两个孩子的,哥哥又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剩下的弟弟就是全家唯一的希望与寄托了。
薛荔想起什么事情,挠挠头,问道:“那日……你有没有见到一个穿黑衣的男人……”
他说的有些支支吾吾,陈延哪里听不出来是因为他有愧。
“没有,我只看到你,那个男人是不是和你说了你哥哥发生的意外究竟是怎么回事?”陈延如实回答。
薛荔点点头。
“那人和我说,当初我哥哥的死有蹊跷,当初出那场任务的时候,我哥哥的队伍是和狼牙合作……”
敌人十分狡猾,他们眼看狼牙虽然人不多但一个个却都十分厉害,故而拉出火箭筒。
刚巧不巧这火箭筒击中了其中一个油桶,本来这一个油桶不要紧,
却没想到旁边竟然还有一根油管链接到其他位置的油桶,立刻便发生了巨大的连锁爆炸。
这一连串的爆炸与火光之下,这些特种队员们不可避免地被困住了。
薛荔的哥哥立刻反应,想要突出重围
,而敌人已经团团在外面包围住,
哪有这么容易就能让这些华夏特种兵逃出生天?
薛荔的哥哥想要独自引敌人离开,冲出火光的那一刹那,脚下一个油管撕裂,
发生了喷溅,火龙立刻包围了薛荔哥哥的全身,而当时何晨光的父亲距离他最近,
本是可以救下他的,可何晨光的父亲并没有这么做,反而带着所有的队员纷纷撤离。
薛荔的哥哥浑身被烧伤,衣服也没烧没了,所以恐怖分子们分不清谁是谁,
打扫战场的时候,一股脑将整个战场上还能喘气的送到前来打扫战场的红十字会手上,也就当丢掉了几个麻烦。
“那个男人就是和我这么说的。”薛荔低下了头。
当初还因为这件事敌视过整个红细胞小组的人,特别是对何晨光,他总觉得有些愧疚,
因为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薛荔甚至认为全都是何晨光父亲的错。
可现在想想,能培养出何晨光这样人才的家庭,怎么可能会培养出一个对战友见死不救的父亲?
薛荔冷静下来之后觉得事情必有蹊跷。
陈延一听也觉得像是这个男人使了个离间计。
一般来说军人家属的
情况是保密的,薛荔的哥哥又是在医院住着,
在外也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