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理满心不解,既没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身体前倾一脸好奇:
“冥师,我能知道理由吗?”
冥师老者摇摇头:“没有理由,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那便是我喜欢那小子。”
这个理由显然无法说服他,但段天理也没有逼问,抚着胡子脸上挂着笑意:“我家那孙儿就连我都没有见过一面,冥师却说喜欢他,可能真的与此子有缘,当年若不是冥师,淳儿也未能活命,更别谈子嗣,您若喜爱便予以冥师,也算是那小子的福气。哈哈哈。”
如果在这里的话会认出这个叫做冥师的老者就是不告而别的老头子。
冥师眼中不见喜色,不被察觉的叹了口气,微微拱手:“那就多谢了。”
“岂敢岂敢,冥师客气了。”
当天夜里,一身姿伟岸的男人闯入段天理的书房,仔细看去男人的长相竟与段明有八分相似,只不过更多了几分沧桑和英朗之气。
“爸!您怎么能答应将明儿送人!”
段天理慢悠悠放下手中书卷,一抬眼,眼中竟有刀锋般寒光一闪,
“放肆,淳儿,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哼!”
段淳心中一凛,他发现父亲自从复出以来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甚至已经到了他看到都已经产生心悸的
程度。
可一想到妻子的嘱咐,硬着头皮说:
“不管怎么说,你孙儿还未曾回来,你这就把他许以他人,这让外人怎么看,这不是让明儿心寒嘛。”
“说够了没有!”段天理猛拍桌子,那实木打造的台面竟然出现一个掌痕。
站起盯着段淳:“我知你们疼爱孩子,可冥师是何许人也不用我多说你也清楚,真当我不知道当年你用了我最后一个承诺将明儿托给冥师照顾,你可知那份承诺意味着什么,三个承诺,第一个承诺让冥师救了我的命,第二个承诺让冥师救了你的命,可你就是为了一个孩子竟然将这最后一个承诺用掉!当真糊涂!”
“冥师既然与那子产生牵绊,这对我们也是好事,你若敢阻拦,别怪我将你关进房间反省,这些年你和茹茹在私底下为了明儿铺路损害了多少家中利益,我可以权当看不见,但这一次咱们段家大仇得报,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就等着家法伺候吧!”
说罢一挥手,一阵劲风袭来,段淳连话都没说完就被推了出去。
紧接着房门关上,他盯着门把手,始终没有勇气再次推门进去。
刚才的那个父亲让他感觉到陌生。
下楼时,碰上了家中的管家,也是父亲的心腹,漠叔。
漠叔是怎
么出现的没人知道,仿佛凭空生出一般,
他拥有比段淳还要多的权利,掌控家中大小事务,段淳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如此信任他,但漠叔的表现也的确对得起这份信任,
久而久之,段淳也就把他当成家人一样看待,但漠叔却从来没有因此而态度不恭敬。
来到跟前,这个看起来有些僵硬的面容挤出一抹表情,淡淡道:
“大少,近几日老爷要回国一趟,特意嘱咐要您跟随,航线已经申请好,随时可以起飞,还请少爷近几日处理好手头的事务,交代一下。”
“我知道了漠叔,我会处理好的。”
当得到确定的答复,漠叔转身便走,仿佛他的到来就是为了通知这么一件谁都可以传达的事一样。
段淳却看着他背影似乎想到什么忍不住叫到:“漠叔,父亲还说过什么嘛?”
漠叔扭过身子深深鞠下一弓,段淳叹口气,苦笑着离开。
哪怕知道漠叔不会泄露父亲一丁点事情,可还是忍不住要试试。
与其说漠叔忠诚,倒不如说他只忠诚父亲一人,如果自己不是姓段的话,在他眼中怕是也和外人无异。
妻子回国多日,他早就想要过去,现在正好。
一想到马上就能看到妻子和二十
年未见的儿子,心中就免不了激动。
看又想到父亲的话语,又忍不住担心:
“茹茹,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啊。”
……
“狗屁傻事!老娘和那个老头子拼了!”美妇人对着电话狂吼,听得旁边的福伯嘴角直抽抽。
“什么叫糊涂,我看他才是老糊涂,老娘给你们段家延续香火,到他嘴里反而是我的不是了!现在还要拿我儿子做人情,做梦!老娘绝不会同意,告诉老头子,老娘对不起家里,对不起明儿,但唯独对得起你们爷俩!今天我把话放在这,谁要是敢打我儿子主意,老娘拼了命也要拉着他一起倒霉!”
啪的一声,手机在墙上摔个粉碎。
电话那头的段淳差点被电话里的鸣叫刺穿耳膜,听到随即而来的忙音,嘴里泛苦:
“早知道就不先告诉她了,本想着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想想对策,谁知道倒是让她的本性显露了。”
段淳还没忘记妻子司马茹在没跟自己结婚前的绰号,
“魔如来!”
说的是这女人平日里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还有些善良,可当你触及到她底线是就会发现,佛也发火!
甚至发起火来比魔鬼更吓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