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又找到一只肥羊,可以做一局杀猪盘。
坏消息是这个肥羊家底雄厚,做局的资金流水也是巨大,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小打小闹。
保守估计,荷官的那点老本也不够。
有了上两次的甜头,荷官对罗岩的话深信不疑,见他有退缩的苗头连忙说自己可以把所有钱都拿出来,甚至可以去借一点高利贷,只要能在短时间内还上。
但罗岩却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是很想掺和进去,毕竟高回报意味着高风险,万一把钱打了水漂可就完了。
荷官急了,吐露实情。
原来他在老家的孩子生病了,急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如果这次能做局成功,他的孩子也就有救了。
架不住他的苦苦哀求,罗岩只能面露难色的勉强同意,
并且承诺剩下的钱他会去借钱补上,到时候荷官借钱的利息他来还。
得到这样的说辞,荷官自然是感恩戴德。
将自己一切能借的钱都借出来,全部交给罗岩。
而当天罗岩就离开赌场了。
这一走,就是一星期,这一星期荷官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到最后甚至已经停机。
而此刻荷官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被骗了。
什么所谓的杀猪盘,什么所谓的肥羊,他才是杀猪盘里的肥羊。
绝望的他找到赌场老板,希望能找到罗岩的下落。
现在他已经不要求挣钱了,只要能把他投入进去的钱拿回来就行。
可这时候他才得知,杀猪盘里的肥羊不止他一个人,整个赌场上上下下,上到赌场经理,下到保安打手竟然都被罗岩借过钱。
过程都是一样,钱多的借的多,钱少的借的少,而且借钱的时间都是有间隔的,这时候有人反应过来,他们所拿到所谓的‘利润’都是罗岩从别人手里借的钱,打的就是时间差。
而在最后一天,他把所有拿出去的钱又一次借了回来,甚至更多。
然后跑路。
有人统计,此次罗岩总共骗走的钱高达千万。受害者覆盖率高达百分之六十。
而这些人全都是受过罗岩的小恩小惠的。
赌场的管理者直接对罗岩发出追杀令,一时间罗岩这个名字仿佛成为了一种代名词。
代表贪婪和阴毒。
而那天夜里,荷官从楼顶跳下来摔死在赌场门口。
有人在他的遗物中找到一封日期最近的档案,上面是一封死亡通知书,死者姓名是荷官的孩子。
如此卑劣行
径的人早就应该被人道毁灭,可罗岩躲藏数年,化名几十个再次出来的时候赌技已经十分高超,而且还有贵人扶持,竟然可以滋润的活在阳光下。
可他最出名的不是高超的赌技,而是他歹毒的心肠,被他盯上的人,都会被输光家财以极其屈辱的方式结束人生。
同行们又怕又恨的给他遮掩一个称呼——阎王。
时至今日,在澳岛依旧有一小撮人,自称‘医生’,他们的目的就是和阎王作对,如果有机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掉阎王。
这些人都是直接或间接被阎王害得很惨幸存下来的人。
这一辈子都活在仇恨之中。
而罗岩却活到了这个年纪。
不得不说真是一种讽刺。
“我说,聊天到别处去聊,别在这里耽误大家时间。”罗岩看到三清面前出现的筹码眼神一亮,但对两人窃窃私语表示不耐。
两只放在妙龄少女身上的手也没有闲着,大力揉捏。
“去吧,我在旁边看会儿,不行我会上的。”
段明拍拍三清的肩膀,给予一个承诺后退后两步,眼神却放在罗岩的身上。
显然这家伙对于这种目光已经习以为常,看都不看他一眼,招呼着荷官发牌。
他们
桌面上玩的是‘升级’。
也是常见的一种扑克游戏,对此段明倒是不甚了解,因为这种玩法对于输赢并不大。
很难想象,罗岩是怎么赢得那么多筹码的?
思索间,三清已经又输了一局,段明依旧没有看出些端倪。
他一直看着罗岩却没有发现他有作弊的手段,仿佛只是单纯的牌好运气好。
可真的有人运气可以一直好嘛?
三清求救般的目光,段明也只是摇摇头示意他继续。
罗岩正在兴头上看到三清又是拖拖拉拉,没好气的敲敲桌子。
“我说,要不要输一把回头看两眼,小伙子,不然你来玩算了,你这个朋友似乎没有什么主见。”
后面这句话自然是对段明说的,显然对方是看出两人之间谁才是主导地位了。
别看罗岩已经年纪很大,可那双眼睛却十分有神,上下打量段明时眼中的贪婪毫不掩饰。
“不了,这个我不擅长,三清,不行你就不玩了,咱们换个地方。”
三清如释重负,连忙起身把筹码收起来。
而罗岩的眼神也跟着这些筹码挪到段明身上。
“小伙子,别那么扫兴嘛,你这突然走了,这不是又少个人嘛,不如这样
,你想玩什么,咱们大家统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