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衫被问的哑口无言,张张嘴想要辩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段明依旧阴沉着脸,
“我不想以恶意度人,但此事太过蹊跷,我希望你能从头讲一遍事情的经过。”
或许是感觉到他的认真,林云衫只能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一遍。
当时她在房间里辗转反侧休息不好,本想着去外边倒杯水却听到房门被敲响,开门后发现是名秋水后十分惊喜。
得知她有晕船的症状时,名秋水十分巧合的说自己住处有专门治疗晕船的药物。
于是她才会跟着一起出去,在名秋水的住处吃完药后晕船的症状果真有很好的缓解。
两人又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直到林云衫有些困了这才将她送回来。
这些就是她失踪那个阶段所有的经历。
“而且,她说……”
“说什么?”段明追问。
“说最好不要告诉你她也在船上,我想她可能是顾忌你们之间的矛盾,所以才……没想到却被你碰见了。”
一切看似平常的过程其中却有诸多疑点。
最大的疑点就是名秋水如何找到林云衫的房间,而且还恰巧知道自己不在。
这让他不得不多想,甚至于想到,如果名秋水是清道夫余孽的一员,那么拥有如此强大的情报能力就不难理解了。
而且有名家大小姐
的身份在,任谁都不会怀疑她会是一个杀手组织的成员。
可能林云衫也想不到在她眼中一次普通的偶遇会让段明联想那么多。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段明看她面带倦态,伸手拉住她的手柔声道:“行了,早点休息吧,我就是想告诉你,在外边不要轻信任何人,尤其是几年未见的朋友,你永远不知道她在这几年里会改变多少。”
林云衫也没有想到他会主动牵起自己的手,竟然难得的小女人了一下。
微微低头发出一声鼻音。
想来今天做梦都会是个美梦。
……
客房走廊上,名秋水美目阴沉回到房间。
眼底有精光闪烁,不知在算计什么。
可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她眉头一皱,转身把门打开看到一张讨厌的脸。
“滚,这里不欢迎你。”
下意识就要把门关上,可一只大手按住门板,以她的力气无法扳动。
段明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别打云衫的主意,不然我不会管你是谁。”
“你在威胁我?”名秋水冷笑一声:“是衫衫告诉你我住在哪的?”
“别把人想的都和你一样,想找到你并不难,就像是你一样能找到她。”
段明语气冷漠:“还有,这不是威胁,是通
知。”
“在外边你或许是名家大小姐,万人敬仰。但如果你触及我的底线,这片大海可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给你有丝毫优待,或许里面的生物缺少的就是你这顿美味。”
身为名家大小姐,她何时被人如此当面威胁过,她调查过段明,不过就是一个保镖,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他怎么敢的。
破坏自己的拳赛,带走拳手,就连二哥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不要招惹。
可她天生就倔强,不知道这么一样保镖有什么能让人忌惮的。
现在对方又找上门来,她岂能咽下这口气。
名秋水的秀眉上挑,眸生怒意,嘴角挂冷。
“行啊,你既然不想走,那就进来说,我倒要看看你想往我身上泼多少脏水。”
说着身体让开一条路,段明也觉得在走廊若是被人看见太过扎眼,想了想从她身边走过去。
他没注意到名秋水眼底的狠意,听到房门关上后转身面对着她。
而名秋水却大摇大摆走到沙发坐下,挑起修长的美腿搭在茶几上,漫不经心说:
“你说我对衫衫不利,你有证据吗?我们只是老友相逢,你作为一个保镖是不是有些管得太多了。”
“做过与否你比我清楚,莫名其妙找到住处,又莫名其妙给她吃了一些来历不明的药物,还不让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呵呵,真是好笑,连你个小小保镖都能找到我这里,难不成我还不如你?”
名秋水又道:“更何况身为保镖不坚守岗位保护在雇主周围,而是去赌场潇洒,我要真是杀手的话,你的雇主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明知道雇主身体不舒服还要离开,你当真是个保镖?还是说别有目的的人是你?”
尖锐的言语一句句从她口中说出,不仅怀疑段明的目的,而且还处处贬低他的身份。
而段明碍于之前和傅录的约定无法说的太多,也知道若是和她斗嘴怕是没完没了。
只能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一切行为都是经过允许,但你行为却处处透着可疑,云杉说你给她吃的是晕船药,可晕船药会吃完嗜睡嘛?”
段明眸中射出精光,之前他之所以牵起林云衫的手就是为了借机把脉,果然在体内发现了一些安眠的成分,这才更让他坚定名秋水图谋不轨的想法。
而后者听完却不慌不忙,从茶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