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战兵拖着往另一侧而去。
而此刻,那受伤战兵也懵了!
他眼神之中透露着一丝惊恐,直到亲兵抽出身上佩刀,高高举起,他这才如梦初醒。
“王……王爷!您不能……不能这样……王……!”
“噗嗤……!”
鲜血顿时从脖颈处喷溅而出,一颗头颅高高飞起,随之滚落在地上,弹了几下,最终落到了一名战兵脚前。
“全军听令!进攻!”
“杀……!”
…………
也就在吴三桂率一万精锐围攻雷州府府城之际。
此时的海面上,琼州水师营数十艏战舰正朝着乐民卫所城航行着。
三千大军没有做过多停留,便在儋州参将杨四的率领下,迅速朝乐民卫所城进发。
与此同时,此时身在遂溪休整的崖州参将郑澧也接到了秦明的命令。
他斟酌了一番后,立刻率领能动的四百战兵及增援而来的一千战兵,共一千四百人,迅速封锁了通往廉州及高州的几处要道。
比如零绿、湛川、铁杷等地。
除此之外,他还顺势将遂溪西北不远的石城也给拿下了。
堵住了这几处兵家必争之地后,郑澧又按照秦明之意,在这几处地方,征集民夫,大肆修缮防御设施,并在几处必经官道上,修筑木质隘口,屯下兵马以堵死鞑子北归之路。
…………
天渐渐暗了下来。
惨烈的厮杀将雷州府府城变成了尸山地狱,无论是守城的秦明,亦或是攻城的伪清平西王吴三桂,皆都使出了全力。
各种招术轮流使唤,可以说为了达到目的,几乎无所不用其极。
然即使如此,双方战至傍晚时分,雷州府府城西城门依旧未被鞑子所攻克。
为此,吴三桂眼见各营兵卒皆都踌躇不前,诸将也是浑身是血,只好让人吹响收兵号角,选择了鸣金收兵。
这一天下来,鞑子一方攻了五次,四次都快最终拿下西城门了,可最终却被秦明的郑氏铁人军亲兵给强势夺了回来。
为此,秦明的两百亲兵,几乎全部阵亡。
而守城的其他两千八百人,也阵亡了三百多人,受伤者更是高达六百多人。
当然,作为攻城一方,鞑子减员的兵力数量要远超守城的明军。
这不,听完底下众将汇报各营的人数,吴三桂此时脸色铁青,目光之中闪烁着无尽杀意。
今日一战,实在是太过惨烈了。
“三千人马!这可是三千人!尔等就是这般攻城的!”
“滚!都给本王滚出去!”
“混账!一群混账东西!连一个小小的雷州府都攻不下!要尔等有何用!滚!滚……”
气急败坏的吴三桂直接将众将给撵出了中军大营。
不久之后,吴三桂女婿夏国相却是端着一杯消暑汤走了进来。
“王爷!您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要不吃点吧!”
然他话未落,却依旧还是被吴三桂大骂。
“出去!出去!别烦本王!”
“王爷!”
“出去!亲兵何在!将人拉出去……”
……
待夏国相端着东西被亲兵撵出后,并未走远的其余众将皆都围了过来。
“如何?夏将军!王爷他……”大将马宝率先问道。
“哎……王爷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夏国相撇了一眼马宝,不由轻叹一声。
“这……这可如何是好?”马宝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而这时,夏国相当即扫视了众人一眼,即刻道:“马将军!诸位将军!本将建议还是暂且别将马雄突然撤军一事告知王爷了!不然王爷定会暴怒的!”
“可……若是不将此事告知王爷,王爷要是自行知道,岂不是会怪罪吾等?吾看还是立刻告知王爷,以免耽误事!”
“对……!此事关系重大!得尽快让王爷做主才行!”
“这该死的马雄,明明与王爷结盟,却单独撤回了乐民卫所城,实在是可恶至极!”
“哎……那也怪不了人家马提督!这不是明贼又再次从海上而来围攻乐民卫所城吗?那可是吾等大军屯粮之地,岂能有失!”
“那也不能不与王爷商议,就自行退回吧!”
“吵……吵什么吵!”
就当众将在帅帐外争论不休之际,吴三桂即刻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众将见吴三桂望着自己,皆都面露犹豫之色。
见状,吴三桂立刻察觉到了众人脸上异样,于是他当即看向马宝道:“尔等可是有要事瞒着本王!”
“说!”
“这……王爷!刚刚探子来报!围攻徐闻与海安所的广西提督马雄,说乐民卫所城被明贼围攻,情况十分危急,他情急之下,来不及与王爷商议,便自行回援乐民卫所城去了!”
“什么!乐民卫所城被明贼围攻,马雄擅自回援了!他……”
“他竟……竟如此无视本王!”
“混……混蛋!”
“本王……本王要杀杀……了他”
“噗……”
突然,一口鲜血从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