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开香火铺的朱老板,噔噔噔地跑上楼,就看到封浩坐在宋婆婆的小阁楼里,先是一惊,然后笑眯眯地凑近封浩,问道:“封老板,你和宋婆婆是什么关系啊,你这没亲没故的,怎么出钱帮她处理身后事啊?”
这朱老板极其精明,封浩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他是在算计什么了。
他笑着说道:“我善心大发,做好事呢。”
朱老板搓搓手,笑道:“哈哈,封老板是个大善人啊。唉,你说宋婆婆,这无儿无女的,她一声不吭地死了,这房子可怎么处理啊。”
封浩冷笑道:“朱老板,你想怎么处理?”
朱老板眯眼笑道:“我是这样想的,宋婆婆的后事我出钱给她办了,再破费请街坊邻居们吃个饭,我继续承租这房子......我保证,一会儿就去给宋婆婆请个大戏台,让他们唱个一天一夜,让她走的风风光光的。”
“真是好算盘啊。”封浩冷哼一声,说道:“朱老板不愧是聪明人,宋婆婆没有后人,你这承租下去,过两年就能把房子赖到手了吧。我告诉你,你就别打你那算盘了,宋婆婆的房子,我接手了。”
朱老板心中谋划被
戳破,神色慌乱地说道:“你什么意思,你和宋婆婆无亲无故的,你有什么资格接手她的房子,我告诉你,只要有我朱孝天在这儿,你想霸占她的房子,没门儿。”
封浩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资格?”
朱老板震怒道:“我才是最有资格的,我租了宋婆婆二十多年房子,她那么大年纪了,吃穿住行都是我在照顾着。真要继承房子的话,我才最有资格,因为我,我出了钱出了力,我是她干儿子我。”
“干儿子?照顾宋婆婆的生活?你还真有脸说啊。”封浩握紧了拳头冷笑道。
宋婆婆是年纪大了,但她身子骨比朱老板可硬朗多了,他有机会照顾吗他。
再说了,他跟婉禾想尽尽孝道,求着宋婆婆照顾她,她都不愿意,哪儿轮到这龟孙子来照顾她老人家了。
他倒是看到过很多次朱老板为了减免房租讨好宋婆婆,宋婆婆对他爱答不理的场景。
朱老板挺了挺胸膛,理直气壮地说道:“对,可惜宋婆婆死了,要不然我现在就能跟你当面对质。”
封浩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瞪着朱老板。
片刻,他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
他站直了
身子,笑道:“龟儿子,你给我听好了,打今儿起,房租涨到两万一个月,你要是乐意租,那就租,要是没钱租的话,现在就收拾东西给我滚蛋。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封家的,是六几年的时候,我太爷爷买下来让宋婆婆住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尽管去房管所查产权。”
“不,不可能。”朱老板惊慌失措地说道,张大了嘴巴吃惊地看着封浩。
封浩展开宋婆婆的遗书,指着上面的白纸黑字说道:“朱老板,这是宋婆婆写给我的遗书,你拿住仔细看看。”
朱老板双手颤抖举起了遗书,瞬间脸色惨白、脑子发虚。
他抓着封浩的肩膀,哀求地说道:“封老板,我,我刚才那是酒后说的混账话,那都是不过脑子的啊,你别放在心上,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房租的事儿,请你别跟我计较,咱们......”
封浩拍开朱老板的肩膀,冷笑着说道:“我说话算话,你要是租不起,现在就给我滚蛋。”
朱老板抹了抹眼泪,瞪了封浩一眼后,便下楼去收拾行李。
丁婉禾在一旁冷笑着,这个朱老板就是活该。
她扭头看向
封浩说道:“封浩,宋婆婆的房子,你真的有产权吗?”
宋婆婆的房子就算是空着,她也不想被朱老板霸占了去,所以她害怕万一刚才封浩说的是气话,这房子的产权不再封家怎么办。
封浩笑道:“放心吧,不仅是宋婆婆的小楼,还有师傅的那栋小楼,都是封家的产业,只是古玩街的人不知道而已。”
收拾完宋婆婆的遗物后,封浩便直接安排了宋婆婆火化的事儿。
次日早上,封浩一大早就起了床,带着师傅和宋婆婆的骨灰和灵位,和柏新雪三人一起前往乾元观。
鲁大师是茅山派的人,师叔也早就为他留好了位子,所以封浩便直接把他的骨灰和灵位放到茅山。
宋婆婆跟师傅关系匪浅,封浩在得到柏新雪这个现任掌门的许可后,也把她的骨灰和灵位寄放在乾元观,享受道家香火。
等到了茅山山脚时,封浩几人便下了车。
柏新雪说道:“师兄,你这是第一次回茅山拜见祖师爷,为了表现虔诚和尊重,理应步行上山。”
封浩点点头,神情严肃地说道:“师妹说的对,我第一次拜山,确实得步行上山。”
柏新雪歪头笑道:“
师兄,怕你路途寂寞,我们几个跟你一起走。”
封浩哈哈一笑,神采飞扬,仿佛悲伤和愤怒都留在了昨日。
此时刚过盛夏,天气转凉,路边还有成荫的绿树,所以众人丝毫不觉闷热,反而觉得神清气爽、景色怡人。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听着柏新